第二卷 第 二 章  邯郸元家(第3/4页)

阳邑能有今日,谁也知道,绝对不是偶然的,这是最强悍的鲜血才能够浇灌出最强悍的斗志,官府并不是不想对阳邑这个小镇进行盘剥,可事实证明,这只会让官府多耗上一百倍的财力仍无法达到的效果,没有人对太行山的了解,有阳邑的人了解的深切,没有哪一地群体猎人的素质比阳邑的猎人更好,至少官兵是这样认为的,太行山一些山头上的大盗流匪是这样认为的,阳邑的猎人也是最团结的一个整体,这一切全都是一个人带来的,这一切的功劳,大部分都归功于这个人,那便是蔡风的父亲——蔡伤。

便是蔡伤,只有蔡伤这种人才有如此的力量,这里的每个人都叫他师父,这并不是偶然,是因为这里每一个人超凡的身手全都是蔡伤的杰作,只有他才能够训练出来如此多优秀的猎人,只有他才能震住太行山的群盗群寇,甚至那些盗寇在逢年过节还得送礼到阳邑小镇上,当然便是给蔡伤,无论哪个寨头都有所闻,蔡伤的一柄刀,曾杀过不知多少太行盗寇,甚至连当时认为最为厉害,且成为各寨龙头的人也只能成为蔡伤刀下的游魂,那时候他才十五岁,不过另一个人的功劳也不可以抹去,那是一位哑巴蔡伤最好的兄弟黄海,黄海便像是蔡伤的影子,蔡风的守护神。

那是一个很可怕的人,蔡伤的可怕是在于他的威猛和霸道、机敏和雄才大智,更加上绝对没人敢轻视的刀,而黄海却是一个全无测度的人,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有多么深邃,没有人知道他的功力究竟有多深,更因为他从来不说话,那种沉稳便酝酿着让人心寒的冷静,就像他的剑一般,沉默得让人以为天空中永远不会出现太阳,不过,阳邑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心地,所以,所有的人都很尊敬他们。

蔡风大老远就被人发现了。不禁全都欢呼起来,那些紧张了一天、累了一天的猎人们,年轻的、老的,全都十分热情地向蔡风打招呼,像是劫后余生的那种热情,女人们更是在屋内招呼着蔡风,让蔡风去尝一尝她们的手艺,这一切蔡风已经习惯,见得太多,他几乎是在这么多人的宠爱下长大的,所以蔡风在外面都感到很骄傲,更重要的是这种和睦造成了他的乐观和顽皮的性格。

蔡风的确很顽皮的,不过大了要好些,因为懂得了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更在武安城中混了一年多,知道人世的险恶,在一年多前,以他的性格,连太守的儿子都敢打,还打得趾高气扬的,那种大胆和妄为和现在便真的有差别了,不过蔡风到哪里,哪里的气氛就会很活跃的,无论老少,蔡风都可以玩得很开心,都会像朋友一般开玩笑,因为蔡风的心中那种尊卑感很淡薄,这才使他对着太守夫人和元叶媚说话都会毫无顾忌,这是他性格使然。

“风哥哥……”几声甜甜的、脆脆的声音传了过来,是几个很可爱的小孩,扎着翘翘的羊角辫向蔡风迎了过来,还有几个小男孩,都显得无比天真可爱。

蔡风从马背上一个斤斗翻落下来,像小孩子一般,顽皮地炫耀一下美妙的身法;站在几个小孩的面前,一手搂一个,而另几个却一把搂住蔡风的脖子和腰,若不是蔡风腰马扎得好床大概会被扳倒。

“大家别急,别急,风哥哥不会让你们白叫的,我已经准备了糖果,只要大家乖,风哥哥便分给你们,好吗?”蔡风身上被围得结结实实地,不由得急忙道。

“我们都很乖……”几个孩子急忙齐声应道,却有几个在蔡风的脸上重重的亲了几口。

“还不放开我,叫我怎么给糖果你们吃呢?”蔡风笑道。

“好的,我们这就放手。”那几个小孩忙全都放开手,围着蔡风,嘻嘻哈哈地一胜欢颜,望着蔡风,眼中掩饰不住地露出仰慕之色。

蔡风忙从怀中掏出一把糖果,一个人发了几颗,才拍拍一个小女孩的小脸蛋笑道:“月儿最老实,说,你在风哥哥胜上亲了几下?”

那小女孩往蔡风怀里一靠,撒娇道:“风哥哥不是这样亲月儿吗?我不告诉你亲了几下。”

“哈哈,是不是风哥哥教你数的数全都忘记了?”

蔡风不由得好笑道。

“就没有,就没有,风哥哥不是说月儿聪明吗?聪明怎会忘记了呢?”那小女孩撒娇地道。

“月儿数得比我少,我数得比她多一些。”一个小男孩在一旁开口道。

“平儿你不是欺负月儿啦?”蔡风扭头向那小男孩道。

那小男孩退了一步,急忙分辩道:“没有,没有,我怎会欺负月儿呢?风哥哥不是教我,男孩子不能欺负女孩吗?”

“你就欺负了我……”

“风儿,你快回屋。”一个威严而沉稳的声音从一座石屋之中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