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卷 第 九 章 独战群邪

叶刺的左手以惊人之速完成了一次鬼神莫测的变化,然后,软鞭竟不可思议地被他抓住了鞭梢!

叶刺左肘一沉,对方便觉手心奇热难当,不由自主地松了手,然后,便见自己的鞭子已挺直如一支箭般向自己的心窝扎来!

大惊之下,他已不及闪身,只好以手击抓,便听得“卟”的一声,鞭子穿入他的手掌心,再没入他的胸前!

他的喉底发出一声古怪的声音,然后便带着自己的鞭子倒下了。

“哇”了一声,木匠师叶刺竟在此时吐出一大口鲜血!

枯水镇的人们大惊失色!他们见他如此神勇,正在暗自欣喜呢,哪知突然会有如此变化?

韩小铮与阿芸更是心胆俱裂!阿芸张口就要呼叫,却被韩小铮死死捂住了。他知道如果这时候暴露了,势必会分散木匠师的精力,他不仅自己要对敌,还要救护他们二个,处境将更为不妙。

“砰”地一声,木匠师叶刺的左掌与一个枯瘦汉子接个正着!

便见枯瘦汉子的身躯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身形过处,已有热血抛洒,显然是活不成了。

但叶刺自己也“蹬蹬蹬”退出了好几步,忍不住又喷出了一口热血!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了。

吕一海得意地长笑道:“叶刺,你当年的威风到哪儿去了?连这样不入流的角色也能与你缠斗?”

叶刺并不答话,又飞腿踢碎了一个人的下巴。

吕一海狞声喊道:“没用的家伙,去给我把那丫头找出来!这个家伙便交给我了!”

喊声中,他已如一缕淡烟般向叶刺这边飘身射来,右手在腰间一摸,“哗啦啦”地一声,己多出一杆软枪在手!

韩小铮暗道:“看来那个神秘的黑衣人说得没错,左老爷子左长笑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似乎他如此隐名埋姓,是为了对付木叔叔,却不知他们之间到底有何怨仇。”

但对于左家迎娶阿芸为儿媳的险恶用意,韩小铮却是明白了,隐名之后的吕一海将以此来靠近木匠师叶刺,在叶刺不及提防的情况下再向他出手。同时,另一方面左之涯娶阿芸为妻之后,到了真相大白之时,阿芸已受了自己仇家的儿子的凌辱,那将是对叶刺一种极为恶毒的报复!

如此一想,韩小铮不由对吕一海恨之入骨,虽然他不知叶刺与吕一海之间十七年前是如何结下怨仇的,但无论如何,都不应以如此卑鄙的手段对付仇人的下一代。十七年前,阿芸尚未出生,所以那场恩怨本应与她毫无关系的!

他忽然想到左之涯,左之涯是否知道自己娶阿芸只是他爹为报复叶刺所安排下来的一条毒计?如果知道的话,那么他也是有罪的!

可阿芸竟还喜欢着这样一个人!

想到这一点,韩小铮便觉怒火难抑,他不知道阿芸在知道这个真相之后,是否还会惦记着左之涯。

如果不是黑衣人的及时出现,恐怕大错已铸就了。

这神秘的黑衣人似乎一直在护着韩小铮与阿芸,而护着韩小铮的目的同样也是为阿芸,既然如此,他为何不直接将实情告诉阿芸的父亲?

就在他联想翩翩之际,叶刺与吕一海已拆了数十招,而左家剩下的二十几个人已开始在屋内寻找阿芸!

突然,其中一个人叫了起来:“笑行者已死了!”

这一喊,把韩小铮从沉思中惊醒,他偷偷掉头向下一看,发现下边已有一大帮人手持利刃,在东翻西找!

用不了多少时间,他们便会想到这个阁楼,而一旦他们想到这个阁楼,韩小铮、阿芸二人已是插翅难飞了。

韩小铮暗暗着急。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便附在阿芸耳边轻声道:“阿芸,把衣衫脱下来。”

阿芸又急又怒,通红着脸道:“你……你……”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

韩小铮用手作势扇了自己的两个耳光,压低声音道:“该死,该死。我的意思是让我穿上你的衣衫从这儿跳下去,后面就是枯江,他们以为这我只有你一人,把我误以为你之后,便会迫我而去,那……多好!”

其实后面话本应是说这样一来即可保无事,又可把对方的人牵制住。可时间不允许他说这么长的话,只好说:“那……多好!”

阿芸这才明白韩小铮的用意,自然不肯让韩小铮去冒这个险。

韩小铮急了,他道:“你是想害死我吗?”声音很低很低,却显得极为着急:“若不如此,我们两人呆在这儿,都得死!你不知道我在水里比鱼还自在吗?”

语气一变,他又道:“求你了,让我逃命吧。”

他这样做,哪是去逃命,分明是把自己往刀上送!

阿芸的眼泪又流了出来,热泪地洒在韩小铮的手上,弄得韩小铮的鼻子也酸酸的。

阿芸心道:“他说得不错,如此两个人都呆在这儿,就都得死。与其如此,我不如让他跳下枯江中,当他跳下之后,我便故意弄出声响,把那帮畜生吸引过来,如此一来,阿铮他便可以借机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