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卷 第 二 章 土劫魔道(第2/4页)

心神激荡之余,束缚他的铁链枷锁登时一阵乱响。

孤绝无相接着道:“当年幽无尊为了习练’劫魔道‘,根本不能接近女色,幽蚀又怎会是他的儿子?

容樱曾以其他身分与你相见,于是便有了幽蚀。你们父子二人在此团聚,也算是天意了,哈哈哈……”

他高大的身形在晕暗的灯光映射下,更显雄魁,而他的脸却隐于黑暗之中,这使他犹如一尊来自黑暗的邪恶之神。

“可惜,幽蚀已不可能听从你这个父亲的话,因为他服下了一种药,这种药偏偏又是容樱交给本座的,从此他将对本座言听计从。当然,本座并不会亏待他,从今日起,本座就把’土劫魔道‘与’金劫魔道‘的密诀一并传给他,让他同时对这两种均属战族的绝学勤加苦练,也许他将因此而成为武林中绝无仅有的第一高手也未可知!”

数十年来,幽求一直不知幽蚀是他的亲生儿子,即使在他明白容樱便是阿七,也即柳风时,他也未曾想到这一点,也许这与幽蚀一直欲取他性命、视他为生死仇敌有关。

此刻,孤绝无相的话却使他一下子明白过来,无须思虑,他相信孤绝无相所言不假!幽求本就是不平凡的人,只是先前身为当局者,难免有迷惑不知之时。

他本是孤傲之人,而孤绝无相亦是如此。幽求当然明白孤绝无相绝不可能会允许自己的武功被他人超越,即使那人完全任其驱使也不可能!

于是,幽求道:“你这么做的真正目的,一定是想试一试’土劫魔道‘与’金劫魔道‘同时修炼,会达到一种什么样的结果!这证明你的武功一定未臻’劫魔绝‘之境,否则你根本无须这么做!”

黑暗之中,看不清孤绝无相的表情如何。

他沉默了少顷,方森然道:“你果然很聪明,可惜今日的聪明反而是对你的一种讽刺!

如今你惟一能做的,就是祈求容樱没有在’土劫魔道‘的密诀中做手脚,还要祈求你的儿子能消受得了’金劫魔道‘与’土劫魔道‘双重惊世绝学!”

※※※※※※※※※信州“观松酒楼”。

酒楼第二层中央的席间,有两名女子相对而坐,两人皆头戴竹笠,竹笠压得极低。

其中一名女子忽然开口道:“你真的相信孤绝无相会守信?依我之见,他定会出尔反尔,幽求、幽蚀二人难以幸免!”

此人的声音显得很是虚弱,却不失柔和,正是被容樱挟持的小草。

与她相对而坐的容樱以低沉的声音道:“住口!”

显然对小草的这一番话甚是不悦。

小草竟毫无畏惧之意,淡淡地道:“其实你只是不敢正视这一点而已。”

容樱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道:“你对我说这么多,是想告诉我什么?”

“与其被孤绝无相利用却不能救出幽求、幽蚀,而且还与丐帮结仇,倒不如先将我送回丐帮,再与白大哥联手对付孤绝无相。那时,也许你还会得到所谓的战魔盔,何乐而不为?”

小草道。

容樱嘴角处浮现出一抹冷冷的笑意:“这一路上,你费尽心计想劝说我背弃孤绝无相,其实毫无用处,因为我早已知道白辰手中根本没有战魔盔!孤绝无相若知道这一点,那么白辰早已性命不保,同样的,对我、对幽求他们也是极为不利!至于你能活到今天,更是因为孤绝无相坚信战魔盔在白辰手中!”

她的话中饱含了怨恨:“我早已知道以孤绝无相的性情,绝不可能会真的放过幽求、幽蚀,一旦我们失去了利用价值,他就会毫不顾惜地设法杀了我们。

我之所以一直不违抗他的命令,只是要让他误以为我已完全屈服!”我当然希望能救出幽求、幽蚀,但在知晓这绝不可能实现之后,我只有选择另外一条路,那就是在他们被杀后,向孤绝无相复仇!

“我的武功并不如孤绝无相,但如今我已有机会利用你换得白辰手中的战魔甲,然后取得惟有我一人知道下落的战魔盔,若两件战族神物同时被我所拥有,那孤绝无相将必死无疑!”

小草静静地听着,其实她的心中却极不平静。

此刻,她才真正感受到无论是孤绝无相,还是容樱,他们的心计谋略都是深沉如海,即使是在看似举步维艰的困境中,他们仍是犹如冬眠的毒蛇,随时可能突然飞噬而出。

想到这一点,小草不由暗暗为白辰担忧、焦虑。

她不敢相信,同时面对孤绝无相、容樱两人的算计,白辰能否全身而退?

她却不知,此时此刻,在“观松楼”的柴房里,有一个人比她更为焦虑不安。

此人是与她同为墨门弟子的师一格。

原来,师一格与巢三相遇后,继续赶赴信州,他欲找到白辰,自然格外留意信州城内的叫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