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卷 第 十 章 风魔之母(第2/4页)

听到这儿,那女子与中年男子脸色皆变得有些古怪,中年男子神色凝重至极地道:“难道你要找的人,是牧野静风?”

王妈缓缓点头道:“不错,牧野静风正是我的儿子!”

那女子与中年男子面面相觑,半晌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才回过神,那女子苦笑了一下,道:“我等自诩行踪神秘,难以捉摸,没想到老夫人在我们身边整整呆了四年,我等竟一无所知!”

牧野笛之妻、牧野静风之母楚清,其年纪应在五六旬之间,但此时看她的容貌,却比实际年纪更显苍老,无疑是这些年的奔波劳顿、哀痛忧郁所致。

楚清接着道:“自十五年前起,我不知走了多少路,江南塞北,关内关外,不知不觉中已过了十年,这十年中身上所携带的盘缠自是早已用完,我便在客栈酒楼中做些小工,挣得一些工钱,继续赶路。无意中得知‘笛风客栈’这一音讯时,我欣喜至极,以为十年来的万般苦头总算没有白吃,没想到等我赶至那个名为华埠的镇子时,‘笛风客栈’内早已人去楼空,向旁人一打听,才知几天前‘笛风客栈’发生了一场变故,死了不少人,而他们所说的客栈掌柜,与我儿的容貌极为相符……”说到此处,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女子道:“那家‘笛风客栈’的掌柜的确是牧野静风。”

楚清道:“我也猜知到这一点,故一直不肯死心,我心想这次自己与儿子错身而过,难道往后会次次擦身而过么?只要他还活着,总是有找到他的希望。没想到不久之后,再打听我儿的下落时,竟有人告诉我说我儿已成了风宫宫主,又说风宫是邪门魔教,我又惊又怕又是不信,我儿曾是世人口中的大侠,怎么又突然变成了邪魔之道的人?”

她那饱经沧桑的脸上挂着一丝痛苦的困惑。

中年男子道:“老夫人,牧野静风成了风宫宫主,已是不争的事实。不瞒老夫人,我等与令郎牧野静风曾有……曾有数面之缘,对他为何会成为风宫宫主,亦一直心存疑惑。”

言语间已不再如先前那般冷峻,对楚清甚为尊重。

楚清道:“离开华埠镇后,辗转数月,诸多传言,让我不得不相信他的确已成了风宫宫主,心中郁苦,自不待言,就在那时,我偶然路过此镇,发现这儿竟有一家名为‘风笛’的客栈,而且无论外观还是客栈内的布置,与江南华埠镇的‘笛风客栈’都有神似之处,心想这家客栈也许与我儿有某种联系,为了能打探出他的音讯,我假做饿昏于你们客栈外的聋哑之人,你们竟没有起疑。”

那女子道:“我等之所以丝毫没有起疑心,是因为老夫人的确不会武功,我们自然少了警惕。”

楚清道:“在客栈中,我有时听见你们在私底下说及我儿的事,这便证实了我的猜测,但我所听到的只是一鳞片爪,对他的情况,我仍是知不甚详,所以我……一直没有离开客栈。

也许,能不时听到我儿的消息,对我来说,总算心中有些安慰,何况你们待我一直不薄。”

年近六旬的楚清,的确已对飘泊无定的生活有了惧意,也许在潜意识中,她已将风笛客栈当作了她半个家。

毕竟,这家客栈的名字中暗含她的丈夫与儿子两个人的名字。

不知为何,那女子也显得甚为惆怅,轻声道:“其实我们对他的情况,所知道的也是一鳞半爪。”

楚清一直不明白客栈中的人为何对牧野静风那般关注,但她已看出他们对牧野静风似乎并无恶意。

楚清歉然道:“我一直没有透露出真相,隐瞒了四年,心中实是愧疚,有心说出实情,却总心存顾虑,难以开口,今日也算有了解脱,我愧对诸位恩情,也不知该如何赎罪。”

那女子急忙道:“老夫人言重了,老夫人思子心切,甘受诸般苦难,又何错之有?倒是我们这些年来,怠慢了老夫人,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们的长辈,牧野静风的音讯,我们仍会多加留意,你就在此颐养天年,若是有朝一日,老夫人能母子团聚,那自是再好不过了。”

楚清有些不安地道:“这些日子,我已想明白了,若我儿牧野静风成了风宫宫主之后,真的如世人所说的那样……那样不肖,我不见他……也罢!”

话虽如此说,却难以掩饰其失望与无奈,她想了想,又道:“当我听你们谈及客栈内有客人与我儿有仇,而且是他对某件东西感兴趣,才与对方结下怨仇的,于是一失神,就将碗摔碎了。”

提及刀诀,那中年男子忽然想起一件事,对那女子道:“柏竖说那母女二人言及的刀诀名为‘霸天刀诀’,莫非此事与当年的‘霸天城’有关?”

那女子惊悟道:“据说当年牧野静风与范书决战霸天城,范书以一式绝世刀法与一式绝世剑法,绝不逊色于牧野静风,若仅以招式而言,范书的一刀一剑,甚至犹在牧野静风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