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卷 第 七 章 不择手段

欧阳之乎不由吃了一惊,不知自己是否露馅了,但事已至此,担心已是多余的,他便硬着头皮把话往下说:“那人武功超几入圣,属下几乎也命丧他手,看他兵器,却是一支玄铁戟,我便猜出或许是丰魂星那老匹夫,宫主你不是常提醒我们时刻戒备着‘飞魂楼’的人么?

想不到这次他们果然向我们‘千异千幻宫’出手了。”丰易星目光忽然变得极冷极冷,他阴森地道:“你是如何知道丰魂星手中拥有半部‘易佛心经’的?又是如何知道‘无影鹘鹘’已被他收服?”欧阳之乎听到远处脚步声已响起,不由有些着急,便将声音放低,神秘地道:

“这事说来巧得很,那日,我一路向北,却见‘飞魂楼’的三大杀手血蝙蝠、绿蜻蜓,花狸猫带着数十个无魂无魄的杀手向问天教那边而去……”丰易星被他的话吸引了,道:“问天教察觉了么?按理以问天教目前的势力,应付这些人尚是不成问题的,尤其是‘寒天三友’,颇为辣手,这也是为何我们千异千幻宫没有向他们出手之原因。”欧阳之乎听他如此一说,不由有些心惊,没想到‘邪佛上人’的几个徒弟至今还在明争暗斗,欲置对手于死地之心。

但表面上他仍不露声色,又将声音压了压道:“其实,那杀死两堂主之人并非丰魂星,而是一个宫主你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人。”I丰易星见他如此卖关子,脸上不由傲勃然变色。

I欧阳之乎忙道:“那人竟是宫主师妹丰红月之子欧阳之乎。”此言一出,丰易容神色大变,喃喃地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他的脸却已煞白如纸!

欧阳之乎神秘一笑,道:“属下有物为证!”I说罢,他便将手伸入唐晴舟那件宽大的黄色长袍之中;丰易星显然被他的手吸引住了,等待着他取出为证之物来。

倏地,欧阳之乎的手疾然抽出,猛地一挥,数十枚银针如骤雨般射向丰易星!

大惊之下,丰易星已拔地而升!

但因为挨得太近,欧阳之乎出手又太过突然,仍是有一枚银针中了他的右腿“环跳穴”,他右腿不由一麻,大骇之下,他已出手如电,迅速无比地拔针、解穴!动作一气呵成……饶是如此,他的右腿仍是胀痛得很!

未等丰易星落地,又是数枚飞蝗石射出!

然后是飞镖、袖圈、罗汉钱、袖箭铁莲花……

唐晴舟不愧是唐门弟子,他身上所穿农衫中的暗器何止十种?

欧阳之乎的暗器手法远远不及他的刀法高明,但他已是一招占了先机,加上他的内力雄厚异常,“任、督”二脉已通,再以“易佛心经”中的内功心法勤加修炼,其内力已是突飞猛进了,所以他掷出之暗器,虽然角度不够刁钻,认穴不够准确,但其速却是快逾闪电!

眼看着欧阳之乎的暗器铺天盖地而来,丰易星不由又惊又怒!但欧阳之乎出手大快,暗器一件接着一件,暗器划空而过之声,不绝于耳!

无奈,丰易星只好提起全身内力,掠走腾越,其身形出神入化,神出鬼没,竟将欧阳之子大部分的暗器闪了过去,只有一支袖箭扎中了他的左臂,一阵钻心之痛让他狂怒不已!

他还道是唐晴舟想谋权夺位,才向他出手的呢!

心中恨恨地道:“只要你的暗器一用完,便由不得你如此猖狂了。”他己利用机会拔出“心碎钩”。只听得欧阳之乎左手一扬,口中厉喝一声:“中!”丰易星赶紧又一闪身,没想到欧阳之乎这一招却是虚招,他已借着这个机会,拔出藏在怀中的“巨阙狂刀”。因为唐晴舟的衣衫宽大,他身藏一柄刀,无论是其他千异千幻宫之人,还是丰易星,竟都未看出来。

长刀一出,他便如一片云絮般飘起,身形侧转,借着这半转之力,“巨阑狂刀”猛辣无比地自下而上斜扫奉易星腰际!

丰易星见眼前这个“唐晴舟”突然亮出刀来,不由吃了一惊,但已容不得他细想,欧阳之乎的刀便已破至而至,挟起一片呼啸之声。

丰易星闻声一惊,单手持“心碎钩”,疾然一抡,寒刃便灿亮如电,幻凝成晶莹的扇形,便如无数寒刃在须臾之间于空中一字排开,钩刃寒芒蒙蒙,发出刺耳的裂帛之声,似乎欲一招之下,便把欧阳之乎的心钩个粉碎!

这肉,书房内的打斗之声已惊动外面的青袍儒士与竖眉大汉,青袍儒士掏出钥匙,便欲去打开房门,但因光线不亮,一时却对不准锁眼,弄得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声。

欧阳之乎一听,暗叫:“不好,外面的人要进来了。”情急之下,他忽然生得一智,大声叫道:“啊哟!”然后待了少顷,又大声嚷道:“柏胜,还不速速进来,我已支撑不住了,这老匹夫竟如此厉害!”丰易星一听,以为柏胜早已与“唐晴舟”勾结,不由更是惊恐,大喝道:“鼠辈敢尔!”他本是多疑之人,对属下颇多猜忌,听欧阳之平如此一喊,更是深信不疑了。如此一来,他反而心安些,因为他知道以他自己的武功,对付唐睛舟并不困难,即使唐晴舟平时有所隐藏,但也高明不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