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卷 第 七 章 无双心法(第2/4页)

宁勿缺过分的安静倒让宁老爷子不安了,他又提醒了宁勿缺两次,宁勿缺只是一个劲地道:“一切听爷爷的吩咐。”就再也不多说什么。当宁勿缺的几个哥哥拿这事与他开玩笑时,他也只是淡淡一笑。

宁老爷子心中暗暗吃惊,他从这小孙子淡淡一笑中第一次感觉到这小孙子的不简单!

恨恨的,咬咬牙,他与曹家订下了成亲的日子:就在明年的端午。

宁勿缺也一口应允下来了。

一年的时光过得颇快的,整个龙堆庄并没有什么变化。

但宁勿缺的变化却是不凡,在这一年中,人们看到他在脱节似地长个子,肩也阔了,越来越像个十足的男人,而且英姿不凡。

不过他还是喜欢一头扎进书斋之中。

在这一年中,他在路上与琳儿相遇过几次,从外观上看,他们两人之间的差距是越来越小,慢慢地几乎就没有了。因为宁勿缺已日益地成熟,而十八岁的琳儿自然仍是年轻美丽。

但琳儿的心思却是一次比一次重。宁勿缺遇上她时,也不避开,只是微微一笑。

她说不出这笑的味道,只是觉得宁勿缺笑得太自然了,也正因为太自然,反而使她认为这其中有什么古怪.否则,以他们两人此时的微妙关系,宁勿缺怎么能笑得那么自然呢?

她以一个少女的目光看宁勿缺,先是颇有些不屑的,在她的眼中,宁勿缺还是一个毛头小孩。

但就在这短短的一年中、她却发观宁勿缺几乎有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在他的身上,已有越来越多可以让少女怦然心动的东西啦!

琳儿开始注意到了自己与宁勿缺之间的三岁差距了。以前这是她居高临下傲视宁勿缺的地方,现在却恰好相反,成了她一块心病!她知道再过几年,宁勿缺就越来越完美,而她呢?

却是先他一步老去。

—个十八岁的少女想到“老”这个字眼,实在是有些不寻常,但这在琳儿的脑中闪过,却是理所当然的。

她在宁家—直没有提什么节外生枝之事,而宁勿缺似乎也平静得很。

琳儿在心中默默祈祷,她希望能顺利地成为宁家的人。那时,她会以女性的百般温柔去抓住于勿缺的心。

“有时能否拴住男人的心,并不—定是看年轻与否。”琳儿这样想,她对自己还是有一些信心的。

少女的心思,实在是奇妙,有谁知道那个沉思的少女在想些什么呢?

端午节就是五日初五。

而现在已是五月初一了,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呢?无论是宁老爷子,还是琳儿,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但是,就在这时,宁勿缺突然病了,而且病得不轻,换了好几个郎中,却终是治不好宁勿缺的病。到后来,宁家去请郎中,郎中都已是闻风而逃了。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医不好宁勿缺的病实在没面子。他们不说宁勿缺患的是不治之症,因为他们切脉切出来的结果不能表明他患的是不治之症。既然不是不治之症,就应能治好吧,可偏偏无论如何也治不好。

端午节的婚约便这样拖过去了,琳儿的心更乱了。幸好端午节过去五天后,宁勿缺的病又自然而然地好了。

宁老爷子与曹家一合计,又把成亲之日订在重阳节。

没想到宁勿缺在离重阳节还有七八天的时候,他再一次病倒了,而且看情形与上一次病态极为相似。

宁老子这一大把年纪可不是白活的,他心中已有疑虑,断定其中有鬼。思量之余,他再次果断地做了—个决定:日子不变,可以借此机会冲冲喜!

把婚宴掺入“冲喜”这个目的,那么宁勿缺病得更加严重,这喜事就越发得办了!

姜还是老的辣!宁老爷子果然有一手。

无奈,宁勿缺只好让自己的“病”好起来了,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病,只不过是利用古书中所记载的偏方,伪装成了这样一个让群医束手无策的“病”。

到重阳节前二天,宁勿缺已可“勉强下地”了,琳儿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重阳节前一天晚上,宁勿缺开始翻找自己平日最喜爱看的古书,找出了十几本,把它们扎好,包进一个包裹里,小书童吃惊地看着他。

宁勿缺望了他一眼,道:“从明天开始我便是有家室之人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那样沉迷于这些书中。我把它们打成包,再锁起来,交给我未来的妻子保管,你看这主意如何?”

小书童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好主意!”他发现平时一向不苟言笑的少主人,其实也是个颇为风趣之人。

宁勿缺道:“为了斩断所有劣根,你去把我的那柄木剑也拿来。”

小书童奇问道:“为什么?”

宁勿缺道:“这木剑是我儿时玩耍过的,现在自然也得把它尘封起来,以后有了儿子,再拿出来给他玩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