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卷 第 九 章 海的愤怒

“我?我可老被你欺负呀!”凌海苦着脸道。

众人一愣,然后都哄然大笑,气氛一下子便更和睦了起来。

“对了,海儿,天狮寨似乎有信送来,说是他们寨主将会在这两天到来祭拜庄主、马君剑及其他一些丧身英雄。”

“啊,雷家四位爷爷就要来了,那太好了。”凌海兴奋地道。

“哼,你就是想你那个平妹妹,听到她要来了,都喜成这个样子,猪哥样。”祖惠枝一脸不平的样子气恼地道。

“那个当然,你不是也想见见她吗?给你机会,又来骂我,唉呀,我真不知道你们姑娘们的心是什么长成的,口是心非。”凌海毫不退缩地回敬道。

“你,嗯,四叔,你看,你看他又欺负我呢,这次你帮我教训他算了。”祖惠枝一时答不上话来,有些气急败坏地向风撼江撒娇地道。

凌海一副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样子却把众人都弄得笑了起来,只有祖惠枝没笑,反而狠狠地在凌海的马屁股上踢了一脚,大驹马立刻一惊,但却被风撼江一把抓住,而凌海也晃了晃。

“哼,别以为我的腿法不行,踢你的马还是可以的。”祖惠枝得意非凡地笑道。

“哈哈哈……”众人全都被这小儿女态的样子逗笑了,连少林六大棍僧也不禁莞尔,风撼江则是开怀大笑。

“不错,惠枝的腿法果然厉害,不知惠枝何时练成的这绝世神技‘骑马踢马’腿?”风撼江取笑道。

“保密,不能公开。”祖惠枝调皮而神秘地笑道。

“哈哈……”众人又是笑得嘴巴都合不拢。

锣鼓声一路随行,真是热闹非凡,街道上都挤满了人,不仅是来看热闹,还是来看这对金童玉女的。

祖惠枝那艳丽不可方物的美丽加上她那娇悍之气,构成一种独特的气质,使街边所有的男人都为之陶醉,甚至有的还在淌着口水,有的却被老婆揪着耳朵拉进房去,而那女人却悄悄回头把凌海多看了几眼,当然她丈夫并不知道,若是知道肯定要反揪她的耳朵了。

街不长,巷却很多,两边夹道的房子和夹道的乡亲,气氛之热烈绝不下于过年过大节。

有人为他们献上水果,为他们献上鲜花。祖惠枝收到的花最多,她也最开心,嘴巴最甜。一行人二十多匹马浩浩荡荡,在街道并不宽阔的石面上队伍拉得很长。凌海走在最前方,而风撼江则牵着凌海的那匹大驹名马缓缓地走在马前端。锣鼓手在前面欢快地敲打着,两旁夹道都是一些好奇而兴奋的乡亲,有水果摊,有小店铺。

凌海在这一阵阵欢笑祥和的气氛中完全陶醉。突然他捕捉到一丝杀意传了过来,很淡、很淡,若非他服食了“如意珠”后灵觉与功力暴涨,恐怕绝难捕捉到这一丝淡淡的杀意。

“蓬……呼……咝咝……”两个水果摊飞了起来,无数的小针以一种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向凌海和祖惠枝罩来。

“呀……哇……啊”众乡亲、众鼓手、众生意人全都乱成一团,尖叫、小孩惊哭声,立刻使大街陷入了一片混乱。

众人大惊,想不到竟有人在这种情况下施以暗算。祖惠枝很紧张,她是战斗经验最差的一个,手中还棒着鲜花,一时甚至不知该怎么办。

风撼江一声怒吼,整个身子便化成一团灰影向那小摊扑去,那些水果也都旋起一阵风向众人扑头盖脸地击来。

“喝……”凌海一声低啸,所有人的眼前一暗。不是没有光,而是光线太强,致使所有的人都睁不开眼睛,就像是一轮旭日从这街上升起一般,连地面也发出可怕的白光。凌海的身子不见了,他已经变成了这街头的一轮红日,他全身都在发着可怕的光芒,太阳为之失色,因为它的光芒完全被这一团光所吸收。

凌海拔剑了,没有人知道他的剑是怎么拔出来的,没有人知道他的剑在哪个方位。因为他的剑便是那轮旭日的主要组成者。这一轮旭日比风撼江更快,快得让人难以想象,快得让人难以理解。

这时那水果摊的木板飞了过来,以铺天盖地之势,拢起一片狂风,搅起一片阴云,以一种旋转的气劲向凌海撞到。气势之雄,声势之盛,也让所有的人心惊肉跳,就连凌海都在暗暗吃惊。此人的功力绝不会比司马屠差多少,却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而这时,四周的乡亲欢迎的人群中竟飞出七八十把刀,他们没有顾虑到乡亲们的生死,这些刀以飞行的半月镰刀为主,带着锋利的刃口,带着一道弧风向人们疯狂地袭到,很疯狂,很惊人。

风撼江是扑向左边的那一个水果摊。那是一个矮小的瘦老头,他手中有一把很厚的刀,像门板,像是那楠木厚门板,刀口不是很锋利。可以看得出来,黑黑的刀身泛出一丝丝幽冷而阴寒的光芒,给人一种勾魂摄魄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