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卷 第 五 章 自然之剑(第3/4页)

想到孙平儿,凌海的心中便充盈着爱意,那是一种使生命更旺盛的爱意,让心潮澎湃的爱意。凌海似乎找到了定位,因而有了一种无限的陶醉,无限的思念。思绪在延伸,心灵在扩展,不断地扩展,那种奇妙的声音世界又在耳边重现。凌海突然顿悟:生命的意义在于爱,无限的爱,甜蜜的爱,仁爱无敌,仁爱无敌!他忆及在巨船上与厉啸天论武,孙平儿曾问过,若想达到武学的至高境界,是否便要绝情绝义、无情无义才行?当时的回答只不过是一个仓促应付之词,因为他知道孙平儿会因不想影响他武道的进步而离开他。

所以他才会以一种安慰的方法告诉她。“武道的至高境界,在于有情、有义、至情。至义,因为天地之间的正气并非绝情绝义,聚天地之正气中的真爱,化为对天下苍生的挚爱。”

没想到当时的胡编之语居然真是如此。凌海的心中喜极。

但他很快听到了脚步声,传自石屋内,但却是向外走来,是祖惠枝的步子,很轻很轻,有点蹑手蹑脚,似乎是怕凌海听到了声音似的。脚步之声的确很轻,比树叶飘落的声音更小。

但凌海的听觉神经却是无比的敏锐,哪怕是二百丈外的叶落之声都可以听到。这全是“如意珠”所赐,不仅使他听觉神经变得敏锐,而且当运功时,那眼力也变得无比快捷,别人看起来不可思议,而在他的眼中却像蚂蚁爬的速度,同时身体也蕴藏了力量,否则赶了数天的路又献了半碗血,他怎还能如此神采奕奕?

他感觉到祖惠枝心中没有恶意,而是一股淡淡的得意,似乎一种将要发生的恶作剧已经成功了一般。凌海的心中感到一阵温暖,一阵爱意,使他的心灵延伸得更远,几乎可以感应到卧云庵的动静。

凌海知道祖惠枝想干什么,他有些好笑,长这么大了,依然还喜欢玩那儿时的游戏。不过这却让他异常激动,思维异常的活跃,凌海想让祖惠枝大吃一惊。

祖惠枝走到凌海的背后五尺时,心头的得意更甚,甚至有想笑的感觉。因为他认为自己的恶作剧现在已经快成功了。可是她突然一声惊叫,整个人都抖了一抖。

祖惠枝听到了一个声音,从心底升起的声音,很大,有她想对凌海大吼的那一声那么大,本来全神贯注地想吓别人,整个心灵都很集中,但却突如其来地被人吓着了,这一惊是多么沉重,可想而知。

凌海扭过头莫测高深地向祖惠枝“嘿嘿”一笑道:“没吓着你?”

“你……你……你欺负人。”祖惠枝一声怒叫向凌海扑到,要扭他的耳朵,这是她以前斗败后最不服气的表现,凌海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招,不过祖惠枝那沉睡了几年的老招式重用起来,给凌海的心头荡起一阵莫名的暖意,竟不避不让,规规矩矩地被祖惠枝捏住了两只耳朵。

“唉哎,唉哎,大小姐饶了我吧?”凌海故意装痛地道。

“你呀,总是耍我,人家还没用力呢。”祖惠枝白了凌海一眼,泼辣地道。

“啊,你还没用力便这么痛,那用力还得了?”凌海装作一副苦相道。

“不要紧不要紧,用力只不过让你两只耳朵变小一点,但还是两只耳朵。”祖惠枝狡猾地笑道。

“我向你道歉行了吧?我的大小姐呀,耳朵小了可不好看了。瞧!我现在这样如此英俊潇洒,若耳朵变小了,那比例失调,可叫我以后怎么见人啊?”凌海装作一副苦苦哀求的样子道。

“扑哧……”祖惠枝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也不害羞,自吹自擂,这么丑还说英俊潇洒。”

“怎么可能呢?我这么漂亮的好表妹念念不忘的怎会是一个丑八怪呢?你说谎,你说谎。”凌海怪声怪调地挑逗道。

“不跟你玩了,尽戏弄人家,油腔滑调,像个小流氓。”祖惠枝红着脸放开手低笑道。

一副撒娇的样子看得凌海都有些发呆了,虽然在夜里,但却有星光的照耀,对于凌海来说,和白天根本没有什么区别,使他的心神完全回到了过去一起嬉戏的时候了。

“看着人家干嘛,人家好丑吗?”祖惠枝不依地道。

“你好美。”凌海不由自主地脱口道。

祖惠枝的脸更红了,头也低得只能看到脚尖,手在不断地揪着衣角,然后又突然奇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呢?我可走得很轻呀。”

“我怎会不知道你来了呢?就算你没有脚步声,但你走到哪儿,哪儿的空气都会变得很香,你靠近我时,香味也越来越浓,我就嗅出是你来哆。”凌海笑道。

“你撒谎,油腔滑调,快从实招来,否则拧耳朵伺候!”祖惠枝心头暗喜,但依然不依地作势欲拧地道。

“别!别!别!有话好商量嘛,其实呢,是你轻功太差。”凌海装作一个古怪的样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