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 四 章 触动春心(第3/4页)

白素娟笑道:“酒我可不大会喝,这样吧,就叫这位妹子陪你们喝好了。”

绿鹗道:“喝酒我可是求之不得。”说着,离席向毕青走去。

毕青一愣,看了绿鹗一眼,随即笑道:“一样,一样……”话还没说完,突然感到绿影一晃,绿衣少女二指向自己胸前点来。

毕青疾退两步,绿鹗两指变掌,在他眼前虚晃一下,等毕青举肩挡格,手掌故意迟迟缩回,毕青见有便宜可占,钢扇变守为攻,嘻嘻一笑道:“娘子还是个会家子。”说着,钢扇直削过去。

绿鹗左掌诱过毕青,右掌横击,正中毕青腰部,毕青大哼一声,痛得蹲了下去。

毕青铜扇一削,本没有伤绿鹗之意,因为绿鹗俊目流盼,樱唇含笑,说不尽的妩媚可喜,谁知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少女,一掌之力如此了得。

三见人绿衣少女笑吟吟的一招之间就将毕青给打趴下,俱都一怔。

去年葛、朴二人在江边被柳天赐突袭,而不知厉害,一声叱喝:“并肩上啊!”三人手操兵刃向绿鹗围来。

赵飞鸿手一摔,瓷碗向绿鹗迎胸飞来,叫道:“姑娘,我请你喝一碗。”绿鹗头一低,那瓷碗呼啸而过,柳天赐头也不回,等瓷碗飞到身前丈许,袖子一卷将瓷碗卷住拉回,顺手往后一掷,瓷碗划了一道弧线,越过绿鹗头顶,径向赵飞鸿撞去,葛友奎连忙用鬼头刀一挡,“叭”的一声,瓷片四飞,只觉得腕上奇痛,刀几乎拿捏不住。

四人都是久历江湖,从柳天赐一出手,就知最厉害的人还是坐着没动的人,赵飞鸿身子跃起,“叭”的一鞭向柳天赐头顶砸去,柳天赐依然坐着没动,待鞭子将要砸下,突然,右手一伸将鞭梢抓住一扯,赵飞鸿身子飞起,撞在墙壁上,动力一贯,将墙壁撞了个大窟窿,当场气绝。

葛友奎和朴易知一个拿刀,一个持剑分自左右抢上,柳天赐将马鞭反带,马鞭一卷,竟将葛、朴二人捆住。

柳天赐一抖手腕,准备将三人从窗户扔到长江去,白素娟忙叫道:“慢!”柳天赐手一顿,葛、朴二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白素娟笑道:“这次我们要旧戏重演了。”

绿鹗奇道:“怎么个旧戏重演?”旋即又马上明白,因为去年在九龙帮里,她见过了易了容的葛友奎和朴易知,觉得甚是好玩,高兴叫道:“好,我来扮这驼背的。”

柳天赐笑道:“真聪明!”绿鹗见柳天赐夸自己甚是高兴,嗔道:“你扮暴牙鬼倒蛮合适,只是今天没有暴牙鬼。”

柳天赐道:“那今天我就扮一回常山白脸。”说着将四人的外衣脱下,白素娟易起容来,可谓拿手好戏,要不了多长时间,就将四人化装易容而成,然后将四个人点了穴扔到长江里。

楼下的人听到上面打得乒乓作响,纷纷操着兵刃冲了上来,因为这浔阳酒楼是九龙帮办的。

白素娟黑着脸对为首的人喝道:“妈的,慌什么,几个小毛贼,已被我等扔到长江里喂王八去了。”

为首的大汉一见“葛友奎”,忙点头哈腰道:

“小毛贼想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不知好歹,葛爷你真英明神武。”

白素娟哼了一声,道:“晚上帮主还要开会,你们注意一点,如果有什么异常就得报上去。”说完手一招道:“我们走!”四人扬长而去。

春风拂脸,月色宜人,四人走在江边,神情为之一爽,特别是聂宋琴,久居蒙古大漠,第一次来到江南水乡,看到的和听到、感受到的无不是美丽和新鲜。

薄暮时分,九龙帮已是灯火通明,一队队排刀手在城郊来回巡视,可见戒备之森严,四人刚走到辕门口,守卫就喝道:“什么人?”

白素娟咳了一声,昂头而进,那守卫见是葛友奎、朴易知他们这才赔笑道:“你们回来了?”

白素娟黑着脸沉声道:“会开始没有?”

守卫道:“还刚刚开始呢。”

白素娟一点头,心想这九龙帮这么大,我可不知道在哪里开会,但如果问人就露馅了,心里正思索,迎面走来一人,拍着白素娟的肩膀,大叫道:“断魂刀,我可找到你了。”

四人吓了一跳,这人嗓门特大,一拍白素娟的肩膀,白素娟感到隐隐生痛,白素娟江湖人称“万事通”,对江湖上稍有成名的人可谓知根知底,她识得这人是东北黑道一霸,人称“三斧头”万魁,心黑手辣,但生性豁达,其实他使的兵器是一对铜锤,而不是斧头,只是因为他和别人交手,头三下是致命的,三下没打败别人,他就输了,所以别人称他为“三斧头”,白素娟心想,这万魁身居东北,却被阮星霸召到这里,可见九龙帮收罗了不少的黑道高手,今晚可得小心应付。

万魁见白索娟愣着,放低了声音,但仍像炸雷一般说道:“是这样的,兄弟我近段时间手气不太顺,手头比较紧,你答应借些银子给我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