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战前夕(第4/4页)

韦膺叹道:“你如此愚忠,怎是江哲的对手,罢了,是我瞎了眼睛,当你是可托付的主君,既然你下了决定,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从今之后,我可能会多有得罪,还请将军体谅。”

陆灿眼中杀机一闪,继而泄气地道:“我知道你想转而控制尚相,不过尚相虽然不明军略,那些钩心斗角之事,你未必是他的对手,无论如何,你若做得太过分,别忘记我手上还有大军。”

韦膺轻轻一叹,道:“我若是能够掌控凤仪门,必定除掉尚维钧,让你可以控制朝政,可惜这一点我无能为力,罢了,也是韦某命该如此,没有可能借助你南楚大军攻下长安。”说罢,韦膺转身走出,陆灿想要出声唤他,却终于没有出口,他既然不能做出不忠不孝之事,那么和韦膺决裂也是必然之事。深深叹息了一声,陆灿低声道:“纵是粉身碎骨,陆某也要保护着如画江山,只是这谋逆犯上之事,陆某却是死也不能从命啊。若是江先生在此,必定嘲笑自己我太过迂腐吧,昔日从他读书之时,先生就曾经取笑,唉,我终究是不如先生洒脱啊。”

走出陆灿大营,韦膺茫然地走了许久,良久才从彻底的失望心寒中恢复过来,身为丞相之子,又曾经做过高官,韦膺的军略才能绝不是泛泛而已,当今天下,大雍兵强马壮,南楚、北汉都无力与争,如今正是唯一的机会,南北夹攻,削弱大雍势力,只要大雍损失惨重,就是一时不能彻底灭亡大雍,它也无力再一统天下,若是天下一统,那么自己的仇恨就再也难以报复。凌羽、纪霞、燕无双这些人虽然也是略通军政,可是却是目光短浅,只想着让南楚偏安江南,对她们来说,大雍想要灭亡北汉,消化其地其民,没有十几年是不行的,而南楚虽然暗弱,但是毕竟占了半壁江山,只要守住长江,不惧大雍铁蹄南下,所以她们宁可用各种手段阻碍大雍的一统进程,却不敢正面对敌,生怕大雍索性先出兵南楚。在她们心中,有了十年的缓冲,足可以让南楚积蓄力量,至少几十年之内可保平安。而凤仪门主的仇恨,在她们来说,早已是昨日黄花,只要能够自身荣华富贵,她们不愿意豁出性命复仇。如今她们最想的是像昔日在大雍一样,暗中控制南楚朝政,而两国交兵,不符合她们的利益。这些愚蠢短视的女子,自己怎会和她们搅在一起。恨意重重中,韦膺清醒过来,他果断的放弃了无益的抱怨,既然不能利用陆灿向大雍出兵,那么自己就要借助凤仪门的力量,想尽办法控制南楚的朝政,然后集中所有的力量,向大雍报复,向江哲报复,为了这个目的,自己宁可付出任何代价。脸上闪过坚毅的神色,韦膺加快了步伐,他不能再浪费任何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