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回 鲤鱼岛搬请宫世良 校尉队二破七星楼

徐良等六人来到鲤鱼岛要请宫世良出面帮忙,去破七星楼,谁知宫世良不肯答应。

房书安一看可急眼了,心中暗想:你也太不识抬举了,我们这么多人来请你,好话说了一大摞,还是不肯答应,看来你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干脆我把你绑架去得了。他低声对着方宽、方宝嘀咕了几句,俩小孩儿不住点头。老房把头一昂,咳嗽了一声,说道:“宫世良,你不要以为我们都是求你来的,其实那是客气话,也就是我看你识不识抬举。

刚才我干老已经说了,三仙观拿七星楼害人,与官府作对,他们的作为是什么性质?是反叛!依仗的什么?七星楼!可以说夏遂良这伙人就是仗着七星楼来反叛朝廷的!这就很明显,我们和三仙观的斗争,不是武林内部不同派别的争斗,而是叛乱和平叛的斗争!

这个斗争的焦点就是七星楼,不管你们建楼的动机如何,现在它成了杀人的陷阱,我们就要拿你是问!金冠道人躲起来了,你这个徒弟就得替你老师过堂!来人,把宫世良给拿下!”“是!”“是!”方宽、方宝跳过来,一边一个,去抓宫世良。别看宫世良是个白面书生,武功也不简单,看着两个小孩儿哈哈大笑。等他们来到身边,他双臂一挥,“嗖——啪!”都被甩出去六七尺远,躺在了地上。

海外野叟王猿一见,牙齿咬得咯嘣嘣响,瞪眼瞅着徐良,只要徐良一发话,就准备去抓宫世良。徐良、白芸瑞紧皱双眉,心里埋怨房书安不该胡来。他们刚想要对宫世良赔礼道歉,忽听院里环珮叮当,隔竹帘一看,几个女人朝这儿走来,徐良和芸瑞又坐到了一边。方宽、方宝也爬了起来。脚步声到了门口,有人一挑门帘,进来一位中年妇人,后边跟着四名丫环。这妇人虽然年近四旬,但风韵犹存,皮肤白皙,俊目诱人,身段窈窕,行动端庄。宫世良赶忙离座起身,满面带笑,招呼道:“夫人到这儿来,有事吗?”

宫夫人朝左右看了看,对宫世良道:“老爷有所不知,妾正在后院赏花,听丫环说咱们家来了客人。我想:咱们住在这偏僻孤岛之上,谁肯往我这来呀?打算过来看看,怕你不高兴,所以就没来。刚才小丫环又急匆匆告诉我说,你们在这儿不但言语激烈,好像还动了手,妾放心不下,便来了,老爷不会怪罪吧。”“家中的客人,你礼当看望啊,何况这几位都是当今名家呢。来,我给夫人介绍一下。”宫世良指着徐良等人,一一向宫夫人作了介绍。

宫夫人听罢,感到非常惊奇,问宫世良道:“老爷,这几位高人到咱家,必有要事吧?”“唉!夫人不知,是为了七星楼的事啊。”宫世良把徐良等人的来意说了一遍。

宫夫人道:“老爷是什么主意?帮忙还是不帮忙?”宫世良叹了一口气道:“夫人,楼是我老师建的,我能去拆吗?再说我与肖道成交情不错,在他遇难的时候,也不能落井下石啊。因此我想站在高山观虎斗,哪家的忙也不帮,让他们自己斗去。”宫夫人想了想,说道:“老爷所讲,是片面理呀,为了小义而失了大理,妾以为甚不可取。”“啊?

依夫人之见呢?”“依我之见,你应该答应开封府的请求,帮助他们破楼才是。说什么老师盖的你不能去破,与肖道成交情莫逆不能落井下石,这都是固陋的偏见,没有考虑大局。大局是什么?是国家的安定。当初你们建这座楼的时候,有言在先,为的是保存经卷,现在肖道成用来害人,是他们背弃了前言哪!你破的是害人的楼,而不是藏经卷的楼。即使你老师金冠道人在这儿,也不会同意肖道成这么干!你去破楼,怎么能说有违老师的心意呢!至于肖道成,我早就看出不是好东西,现在又勾结夏遂良、昆仑僧等等,在这儿与官府打赌,这是违犯国法的呀,你怎么能糊里八涂,单从朋友亲疏上论是非呢!徐良他们登门请你,既是看得起你,也是为你洗清冤枉,免得将来追究你们师徒的责任,这一片好心,你怎么不理解呢?”宫世良听罢,起身说道:“若非夫人指明,宫某险些陷入泥潭哪!这番话使我拨云见日。夫人,我听你的,现在就随徐三将军一道去!”

徐良众人心里暗自发笑:原来宫世良是个惧内将军,怕老婆呀,河东狮吼,能吓得他胆战心惊,老婆一句话,便百依百顺。众人心里想笑,但不敢笑出声,表面上还得奉承宫夫人。房书安道:“没料到宫夫人是一位巾帼英雄啊,说出话句句在理,俺老房也十分佩服。”宫世良道:“徐将军,白将军,怪我一时糊涂,说了些错话。现在我已决定随你们去破七星楼。你们看天色已经晚了,夜里行船多有不便,请诸位小住一宿,明天一早,咱们共同前往,不知诸位意下如何?”徐良道:“就这么办吧,我们一切听从你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