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回 审妖道方知底细 围下院巧遇劲敌(第2/5页)

“已经睡熟了,人事不省。”“那咱一进屋,他就听见了。”“听不见,我给他们用上药了。”于是房书安先跳进去,把街门打开,把老刘头儿放了进去,两个人来到后院。

老刘头儿推门进屋一看,“哎呀!”臊得面红耳赤:“呸!真是不要脸到极点了!哎——房老爷,我干点什么?”“你呀不用干别的,就拿着被把他俩全给我包起来,你跟我换班儿扛着,扛回开封府,就干这点儿事就行。”老头儿按照房书安所说,用被子把这对狗男女包起来卷好,像煎饼卷大葱似地系了三道腰,然后灭了灯,两个人退了出来。

房书安反手把门锁好,这才跟老刘头儿一替一换地赶奔开封府。这儿离开封好几十里地,背着俩大活人,可不是轻活儿呀,把老刘头儿累得两鬓流汗,房书安也压得上不来气儿。

后来老房急了,背不动就放在地上,像拖死狗似地拖,就这样,一直到第二天日头升得老高老高的时候,他们才来到开封府。老刘头儿在外边等着,房书安到里边去报信儿。

他刚进开封府的校尉所,张龙、赵虎、艾虎、刘士杰这些人正在里面议论他呢,见面就问:“你哪儿去了?大伙都找翻天了,你怎么才回来?”“哎呀!我办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什么事?”“我把郭长达抓住了。”“是吗?你别瞎说了。”“真的,不信你问他是不是叫郭长达。”“你是怎么抓住的?”“啊呀,有意思透了,一言难尽,先把人弄进来再说。”说到这儿房书安领着大伙来到开封府的衙门前。众人一看,地下放着个大行李,是长条的,旁边还站着个满头大汗的老头儿。“郭长达在哪呢?”“在行李里头呢,陪着他来的还有个堂客。”“啊?!”大伙儿七手八脚地把行李卷儿先弄到里边,把老头儿也领进去了。这时候开封府的人都听到信儿,徐良、白芸瑞、翻江鼠蒋平、北侠欧阳春、南侠展熊飞以及在这儿帮忙的全都赶到校尉所,把老房团团围住。

房书安晃着大脑袋就将昨晚经过讲述一遍。山西雁徐良把眼睛一瞪:“房书安,你离开开封府为什么不跟大伙打个招呼?害得大伙到处去找你。”“我说干老啊,我的本意是想到莲花观摸摸底儿,哪知道慌不择路把道儿走错了,误走刘家集遇上刘老头儿上吊,我见死哪有不救之理呀?救下来一问,从中出来个郭长达,我也不知道真假,就打算把他抓住,现在果然抓到了,虽然不是真郭长达,但是他是莲花观的人,想知道八王爷的下落,可以问问他的口供,我想这也不是白费事吧!”蒋四爷闻听点点头:“书安哪,你这就算做对了,我们大家正为此事着急,谁也拿不定主意,有心发兵攻打莲花观,又怕郭长达一狠心把八王爷给杀了,人家手中掌握着人质呢,咱没办法呀。管他是谁呢?

问出他的口供,对咱们或多或少有用。”大伙七手八脚把绳子解开,被子一抖,“啊!”

一下子全把脸背过去了,谁知这二位赤条条一丝不挂呀!霹雳鬼韩天锦瞪着大眼珠看了看:“真他妈的没出息,这——这——这怎么办呢?”房书安说:“我这儿有解药,给他们抹上就好。”就这样给他们抹上解药,又找来衣服给他们穿上。时间不大,这对狗男女就醒过来了,邹氏睁着惊恐的眼睛一看,像在梦中似的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已被一根绳子牢牢拴住。那个老道也不例外,刚把眼睁开,脸上就重重挨了两个耳光,还没等他明白怎么回事,已被五花大绑。房书安用手指指他们:“二位到地方了,你们高兴得有点过劲儿了吧!实不相瞒,这乃是开封府,你们摊上官司了,有什么事你们照实就说吧,倘若嘴硬,小心皮肉受苦。”房书安说完了问徐良:“干老,您说这事怎么审问呢?是不是需要禀明包大人?”徐良也拿不定主意,又问蒋平。蒋平摆摆手说:“算了,算了,包相爷心里头急得要命,像这种花案他焉能审讯?不如咱们几个先过一堂,看看有没有必要禀明相爷。”众人一听也好,就先把那邹氏带出去了,让老道直溜溜跪在众人面前。霹雳鬼韩天锦准备了两把鞭子,在旁边担任皂隶。这皂隶是专门给上刑的。

韩天锦“啪啪”给他两鞭子,把老道打得昏头转向。蒋平把茶几一拍:“听着,我问你什么,你得回答什么,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郭——郭——郭长达。”“什么?你到底叫什么?”“我叫郭——郭达。”房书安一听差一个字,那位是郭长达,这位叫郭达。

蒋平接着问:“你自称是观主,你是哪个观的观主?”“我是莲花观的观主。”“胡说!

莲花观的观主是郭长达,怎么又变成你了?”“哎,这个大老爷,我有下情回禀,我是莲花观下院的观主,莲花观有上院和下院,您说的那个郭长达是总院的大当家的,我是下院一个小当家的,他叫郭长达,我叫郭达。”蒋平看他没说瞎话:“好了,我先问你,你多大岁数了?”“五十八岁。”“我说你这三清弟子讲什么呢?怎么干这种事?三清弟子讲的是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照灯,不准贪恋红尘,你可倒好,没事在外边寻花问柳,勾结民间少妇,你这是怎么回事?哪条道经上有这条?”老道一听连连叩头:“哎哟官长,我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嗯,认错就行,我再问你,除了干这种坏事之外,你还干过什么坏事?”“这——这——这怎么说呢,我还干点坏事,总院每一年给我们下院拨三千两银子,这是供我们下院大伙花的,我因为有私心,就先吞了一半,那一半给大伙花,我——我——我这也是不对,也是坏事。”“还有什么?”“还有——就——就是老百姓到庙上烧香许愿,我们拿话吓唬人家敲竹杠。”“没问你这个,叫你说正事!”韩天锦过来“啪啪”又是几鞭子,打得郭达狗叫似的:“老爷,我实在不明白您是指什么说的。”徐良插话:“我问你,郭长达最近干些什么?你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