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四回 大战严世藩(第2/3页)

红色的斩龙刀带着一只巨大的狼头,张牙舞爪地扑向沐朝弼,李沧行这一下用的是以气御刀,眼前一看瞬间失去了严世藩的踪迹,而挡在自己面前的,却是惊慌失措的沐朝弼,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可是已经来不及收力了,眼看着斩龙刀与镇南神剑正面相交,暴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

这柄由天外陨石百炼成钢的镇南神剑,虽非凡品,但比起上古神兵的斩龙宝刀,终归还是逊了一筹,加上李沧行的功力远远超过这会儿只能以六成内力应对,连武英破阵烈的十三朵剑花这会儿也只剩下不到八朵的沐朝弼,结果自是毫无悬念,这柄镇南宝剑从剑尖开始,出现了一柄肉眼难见的细纹,紧接着整个光芒闪闪的剑身之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碎痕,“叮”地一声,整柄宝剑碎地四分五烈,而指甲片大小的碎剑片,一半以上被灼热的天狼战气焚地在空中就化为了铁水,洒了一地,其他的碎片则被激荡的真气震地向沐朝弼一方飚射而出,把他护体的淡金色战气打得千疮百孔,前胸与腹部的要害之处顿时被十几块碎铁片击中,生生地嵌进了皮肉穴道之中。

沐朝弼一声惨叫,仰天喷出一蓬血雨,说时迟那时快,斩龙刀在击破了镇南神剑之后,去势仍然未尽,径直地冲向了沐朝弼,狠狠地划过了他的右肩头,沐朝弼只觉得右肩象是被烙铁烫过了一样,再一看,只见自己的整条右臂已经被烧得皮肉不存,而那一截森森的白骨之上,正燃烧着熊熊的火焰,一个狼头般的红色气旋,重重地啃在他的右肩之上,那一截臂骨应气而落,除了一阵火焰般的灼热外,居然没有让沐朝弼感觉到更多的疼痛,就连断臂处的血管,也被这极致的高温瞬间烙上,连血都不再流出了。

沐朝弼狂叫一声:“我的手,我的手!”他的两眼一黑,只觉胸口的真气倒流,如被山岳重击,再也支持不住,这口护着心脉的战气一松,再也无法支撑,身子直挺挺地就向后倒去。

几个最忠诚的王府护卫,以张三立为首,齐齐地叫道:“王爷!”全部冲了上来,扶着已经晕过去的沐朝弼的身体,也顾不得多说话,就向后面的一棵大树下奔去。

斩龙刀在击破镇南剑,断了沐朝弼一臂之后,在空中又是带起一阵热浪,飞回到了李沧行的手里,李沧行一咬牙,对着刚刚在左侧飞出三四丈,落地后正稍作调息的严世藩吼道:“严贼!拿命来!”话音未落,他一提气,左手的别离剑“呛”地一声,从他的袖底翻出,抄在手中,头也不回,向着脑后就是一划,手腕一抖,瞬间拉出三个急速的光圈,正好圈中悄无声息,在红气之中绕了一大圈后,企图从脑后偷袭他的那只月轮。

月轮的黑气一阵散乱,本来在空中无声无息,却又极速旋转着的轮身几乎是被三道光圈生生地打停,又向着反方向急速地旋转起来,很快,轮身上带了一阵灼热的红气,“呜”地一声,反过来向着两丈之外的严世藩飞去。

严世藩脸色一变,这一下月轮的突袭,他用上了八成的暗劲,本指望即使不能直接伤得了李沧行,至少也能打得他一时无力追击,给自己调息运气创造时机,刚才与沐朝弼的那一下斗气,虽然时间极短,但是为了迅速地击倒沐朝弼,他也是用上了十二成的功力,加上被李沧行从后夹击,不得已用上了移花接木的邪功,虽然侥幸躲过了这一下攻击,还让李沧行一招废掉了沐朝弼,但自身也是内力损耗巨大,落地之后面如白纸,周身黑气几乎消失不见,只想有片刻喘息之机,好重振旗鼓,大战李沧行。

可是严世藩没有想到,李沧行在手中没有斩龙刀的情况下,居然左手还有剑,也没见他怎么换气,直接就原地以天狼战气摧动两仪剑法,轻而易举地破了自己的月轮突袭,甚至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凶猛的月轮带着火焰般的天狼战气,直向自己这里扑来。

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只这一下,严世藩就知道李沧行现在的内力运转速度已经在自己之上了,他没有时间去惊疑为何李沧行的武功能进步到这种地步,因为那如同火流星般的月轮已经近在眼前,他这一下来不及提气,肥胖的身躯只能一下子扑倒在地,一个懒驴打滚,急速地向着右边横滚三圈,只觉得一个太阳贴着自己的头皮飞了过去,而他的头发几乎都要着起火来。

那阵灼热的感觉终于离严世藩的脑门而付出,他一个鹞子翻身,从地上蹦了起来,这位原本打理得雍容华贵,一身贵气的公子哥儿,这会儿可谓狼狈不堪,那只血玉发簪已经断成三截,而金线缠着的头发也一下子散乱了开来,脸上一半的胡须被生生烧掉,原本白白嫩嫩的脸已经变得如同黑炭一般,倒是只有那只独眼里的眼白,还是他这张脸上唯一的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