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来到厦门前,四周突然涌现一片火炬,火星劈卜,宛如火树银花,惜乎众人均无心观赏。

就在火炬涌现之际,从巨厦大门内闪出五人,一字排开。

他们是倪焕廷,韩南辉,韩西辉,韩北辉与倪春秀。

奇怪的是韩西辉与韩北辉已被薛夫人利剑断腕,而且在剑锋之上涂有苦菖,奇毒无比,但此时他两人却双腕整齐。不异常人,看来这阳春教主倪焕廷不但功力奇强,而医道也甚精通。

倪焕廷来到近前,桀桀笑道:“好小子,真有能耐,约期半年,你竟然半月之间重又返回,但不知请来了多少异人高手?”

司马瑜冷然笑道:“教主好大的口气,这白雪宫中,又不是什么铜墙铁壁,龙潭虎穴,需要多少高手,一句话,教主将薛夫人等一干友人释出,万事皆休,否则,我要让你这白雪宫中,血染殷红。

倪焕廷正色道:“释放你的友人,倒并不难,只要你依我一个条件,我那唯一传人韩东辉丧在你手,现在雪神降福你身,你若愿归我门下,成为阳春教传人,马上将你友送出云开大山,否则,连你五人在内,休想再出山门一步。”

沙克浚知道说话之人就是阳春教主,听其语气狂傲,一时不耐,就要发难。

司马瑜浪迹江湖以来,历经诡波湃云,胸中自有城府,但见沙克浚神色不耐,立以眼色制止,佯笑道:“只怕我司马瑜无此福份为贵教传人,条件暂且不谈,我要先看看我那些友人是否安然无恙?”

倪焕廷怪笑道:“本教主向来守信不渝,前次让你出宫,也不过是念你秉赋深厚,欲收你为本教人,不忍加害,其实,你纵然遍邀武林高手,也奈何本教主不得,你既然要看看你的友人,不妨就让你看一看,也好教你放心。”

倪焕廷语毕,用手一挥,室内灯火通明。

薛夫人,薛琪,冷如冰,靳春红,马惠芷,凌绢等六人静静地坐在屋内,神态安样好像已经受制。

倪焕廷道:“小子,看清楚了吧,你的友人在白雪宫中备受款待,连一根毫毛也未受损。

语毕,用手一挥,那灯光又自全熄。

水晶宫主凑前来探问,其中何人姓凌,司马瑜予以相告,正言谈间,忽听一声大吼,原来沙克浚业已发难。

沙克波一出手其余四人也各找对象。

沙克浚对倪焕廷。

长乐真人对韩南辉。

长眉笑煞对韩西辉。

水晶宫主凌嫱对韩北辉。

司马瑜却被倪春秀对上了。

于是,五个人作对儿厮杀。

对方五人,除韩氏三昆仲使用钩剑外,倪家父女都是徒手,这边五人,除司马瑜腰系长剑外,其余都是徒手,而司马瑜因倪春秀徒手进招,故不便拔剑相向,于是,形成两对相搏,三对空手对奇刃。

且不说其余四对,先说倪春秀一面进招,一面说道:“司马瑜,看你表面仪表堂堂,骨子里却是卑鄙下流,竟然让你把妹子春兰弄到手害得我们骨肉离散,今天你家姑娘断然放不过你。”

司马瑜听倪春秀血口喷人,不觉怒火高炽,喝道:“你不得胡说,我司马瑜伟伟丈夫,岂是那种见色即贪之辈,今如不叫你毙我掌下,你也不知我厉害。

语毕,双掌齐发,一拒来掌,一击乳泉大穴。

倪春秀见来掌厉害,忙收掌势,向外一闪,吃吃笑道:“我妹子春兰也真倒霉,碰上你这忘恩负义之徒,你说你不是见色即贪之徒,你想想你刚才那一掌拍向你家姑娘什么地方,你分明见色起意。”

司马瑜一听,不由满面羞红,因为武林之中,有一不变的视定,男女交手,男方不得对女方乳部及下部袭击,刚才,司马瑜因顺倪春秀来掌之势,未注意武林规矩,一掌向对方乳泉穴袭去。

司马瑜经倪春秀一喝,满面尴尬,猛喝一声,怒道:“贱婢!少说废话,纳命吧!”

呼!呼!呼!一连攻出三掌,一时掌影如山,气势磅礴。

那倪春秀也自了得,腾,挪,闪,躲,接连避过,反又攻出数招。

两人你来我往,不相上下。

那边……

沙克浚与倪焕廷,长乐真人与韩南辉等两对热均力敌,长眉笑然对韩西辉已感渐渐不支,不过,龙形八式的神奇招式,倒还可以抵挡一阵。

水晶宫主凌嫱,是五人之中唯一占尽先机的一人,招式奇异,身手俐落,韩北辉一支钩剑,竟然像被千丝万缕缚住,无从施展,时时险象环生,弄得韩北辉气喘吁吁!

倪焕廷与沙克浚交手已不下三十余招,不分胜负,各人均暗惊对方的功力,不敢大意。

白雪宫之前正展开一场空前未有的生死决斗,胜负关系至大,人影幢幢,掌影重重,剑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