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天狼奇阵(第7/14页)

谷飞微异道:“要休息也是你,催着开始也是你,真是出乎尔,反乎尔!”

梅姑斜他一眼道:“你哪天有个等死的机会,就懂得我现在的心情了。”

谷飞默然无语,举手一拍,小白又嚎了一声,四周的巨狼立刻蹲身作势。

梅姑退至徐刚身旁道:“等下子开始的时候,您用足了功力,听我报出招式,你就照式发招。”

徐刚微感不耐道:“左右都是死了,何必还多此一举呢?”

梅姑却神色凝重,以极低的声音道:“这很重要,也许死中可以求活,您一定要照我的话做。”

徐刚大惑不解,但是看见她庄重的样子,也不敢露出声色,只得点点头。

这时狼势已然发动,当前一条青影窜至。

梅姑大呼道:“月移花影!”

二人转步一侧,刚好避过,背后又是两条影子上来。

梅姑又喊道:“鸟鹊南飞,风抛柳絮,雨后斜阳。”

前两招避势,未一招攻势,果然闪过两道攻击后,斜里偷招,徐刚一拳出去,刚好击在一头狼腹下,将它打得在地下一滚,而徐刚自己的拳头也感到疼痛异常。

梅始更连串又报出很多招式,大部分是趋避招式,避无可避,才挡得一下。狼群的攻式愈来愈快,梅姑的口式也愈来愈快。

徐刚也打糊涂了,只知道应声出招,也不问拳头的方向如何,只是每一式都以全力打出,以至于手背上全是鲜血。

那些狼却制作得十分坚固,徐刚拳沉力猛,力可裂石开碑,可是打在狼身上,最多能挡住攻势而已。

谷飞与东方未明在旁看得倒不觉有点惊异,因为梅姑所报的招式,无论攻守,都恰到好处。要不是那些狼群制做精巧,恐怕早已打坏了。

又过了一阵,梅姑突然又喊道:“推窗明月,拨萍见鱼,旱地拔葱。”

徐刚迷迷糊糊的照办了,可是这些招式的前两式均易拳为掌,还亏他平素烂熟于胸,发时并无错误。

谷飞却讶然大惊,以为梅姑打昏了头,因为第一招并无攻击对象,那一掌“推窗望月”刚好是对她自己而发。

他才啊了一声,梅姑的身子已凌空飞起,那一掌的力量结结实实地印在她背上。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快得令人无暇思索。

梅始的身子刚落下来,一向不攻击的那头真狼小白,恰好赶到,张开利口,便对她的喉间咬去。

同时徐刚最后一招“旱地拔葱”,纵起二丈多高,躲过两头狼的扑击,在空中他神智略为清醒,看见这情形,不禁心胆俱裂。

奇事又发生了,奇得令人难以相信。

小白的利齿距她喉间尚有一尺远近,梅站的左手突然扬起一道精芒。

接着一声澈耳长嚎,洒下满天血雨。

小白断为两截。

梅姑软弱地坐起身子,手中握着的正是莫邪神剑。

徐刚落下身子,惊异不止。

谷飞怔了半天,忽而回过味来,厉声大喝道:“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梅姑的口中隐隐的浴出血迹,徐刚的那一掌很重,可她仍是软弱地道:“好了!徐大哥,谢谢你的合作,天狼阵再也不足畏了。”

徐刚仍是茫然,谷飞却踏步上前,载指着梅姑叫道:“贱婢!老夫对你何等宽大,你却以怨报德,毁去我无数心血。”

梅姑轻轻地道:“你别说得那么好听了,你的目的在置我们于死地,所以表现得那么慷慨,也不过是满足你的自大狂而已,因为你不相信我能破得了你的天狼阵,我虽然用了一点心机,却是为了死里求生,该没有什么不对。”

谷飞语为之塞。

东方未明却犹似未信走上来道:“我不信你真看出天狼阵的诀窍,这不过是巧合而已。”

梅姑微笑道:“天狼阵中只有一头狼,而它始终站在最安全的位置,只是叫几声,亮眼人一看就可以看得出,那其他的那些伪狼,都是靠它的叫声而振动机括,进而推动攻势,否则这一头真狼放在其中便全无用处。”

东方未明一呆道:“那你先前弃剑掷剑也是有用意的了?”

梅姑道:“当然!我故意讲那番话,故意将剑丢在离它不远之处,故意挨一掌,藉掌力送到剑的附近,小白不愧为狼中之王,非出其不意无法除掉它,不是莫邪神剑,也伤不了它!不是它!也无法控制指挥天狼阵。”

谷飞暴跳如雷道:“臭丫头,我今天与你势不两立。”

东方未明拉住他道:“谷兄且慢生气,我还有几句话要问她。”

说完又对梅姑问道:“假若小白继续守在原地不动,你还是伤不了它呀。”

梅姑笑道:“你们还训练狼呢?怎么连狼性都不清楚?”

谷飞一呆道:“狼性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