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徒劳往返(第6/10页)

波上马嘶看掉去,柳边人歇待船归。

数丛沙草群鸥散!万顷江田一鹭飞!

谁解乘舟寻范蠡,五湖烟水独忘杭。”

“好!真好极了,我现在才懂得了‘读万卷书’是不够的!一定还要‘行万里路’才可以体会到世界是那样地大……”

一番话,把后面两个大人吓呆了。

胡子玉故意道:“你读的那首七律我很熟,——时忘了是谁的了?”

杜念远抢着道:“那是温庭筠的‘过利州渡’,温诗绮丽,独有这首另辟意境,可见一个伟大的诗人是不拘于一格的……”

胡子玉讶然无语。

任共弃却热泪盈眶,一把将她抱起来……

杜念远奇怪地道:“怎么我说错了?”

汪共弃道:“没有错!孩子!太好了,你太聪明了,我就怕你他的语调哽咽,说不下去了。

倒是杖念远突然地说:“山主讲过,我聪明外露,恐怕不长寿,我倒不怕死,蜉蝣的生命不过旦夕,比起它们来,我的寿长多了

任共弃凄然无语!

连胡子玉的独眼中也不禁淌下了眼泪!

三个月限期将届。君山水道总坛的密室中,三个人的会议更频了!

在他们的旁边,横着一张小床。

杖念远闭着眼睛,深深地睡熟了。

月余的盘桓,她不但成了任共弃的命根,也成了文抄侯与胡子玉心目中的宝——无价之宝。

这三个人虽是貌合神离,然而对杜念远的爱却是一样的,所以随时将她带在身边,生怕她会被人抢去似的。

现在三个人又在窃窃的私议着,面色很庄重。

因为在短期中,接连地发生很多大事!

第一件:“少林”“峨嵋”集两派之精英,聚于河南开封,准备作全力之一拼,这件事还不算太头痛。

第二件:他们密藏的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突然失踪了,这是他门最提心的一件事,但,它居然发生了!

第三件:据快骑飞报,梵净山除了留下少数人看守外,几乎全部下了山,也向开封进发!

商量着,商量着,声音渐渐大起来了。

三人中最镇定的还是胡子玉。

文抄候首先不耐烦地道:“真糟!人关在石室中!怎么平白会丢了呢?”

胡子王镇静地道:“不是她自己跑了,就是有人将她救走了!”

文抄侯问道:“什么人的可能性较大?”

胡子玉眨独眼道:“那石室异常牢固,而且又有能手看住,逃走的可能性极少,因此依我推论,她是被人救走了的!”

任共弃点头道:“我也认为是被人救走的,不过那石室隐秘异常,知者不多,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带走呢?”

胡子玉道:“仅一人有此能为!”

“谁?”胡子玉持着长须道:“此人功力高深,而且对石室位置异常熟悉……”

两人都明白了,异口同声道:“是萧湄!”

胡子玉道:“当然!君山的布置,萧湄了若指掌,而且也只有以她的功夫,可以瞒过看守的人轻而易举地将入救走!”

两人都略现出一丝俱意!片刻之后,文抄侯才道:“她匿影五年,为什么又突然出现了呢?而且她不直接出来找我们麻烦,偷偷的将人救走做什么呢?”

胡子玉干笑一声道:“谁知道!天下最难测者,妇人心也!”

任共弃轻拍一下桌子,怒骂道:“老胡!你少卖关于,快说出来吧!”

胡子玉道:“我说出来你们可别害怕!”

文抄侯也沉着脸道:“胡兄!开玩笑要看时候……”

胡子玉轻笑一下道:“一定要我说,我就说吧,五年前我们布下一局棋,别人不明白,萧湄可是清楚的很,所以她一直不出现!”

文抄候道:“我看不出其中有何关连!”

胡子玉笑了一下道:“关连才大呢!萧湄必是与韦明远谈得很好,背了黑锅子,如何肯罢休,不把人救出,何以能证明她是清白的!”

“她要向谁证明?”

“当然是韦明远!否则他对令妹又无好感,何必要费事将他救走!她那个人可以受任何人的误会,就是不能受韦明远的误会

文抄候忽然想到在英雄会上萧湄临走时所表演的那一指,不由得心中泛起了一阵寒意,故低低地道。“这么看来,她问清楚之后,一定会再找我们麻烦的!”

胡子玉道:“我既未动手枪人,力又不足以杀死吴止楚,麻烦是你们二位的,可不会有我姓胡的份!”

任共弃大怒道:“混帐!主意都是你出的,使我落个千秋骂名,祖父对我不好,老大杀了他我不难过,对于湘儿,我始终耿耿在心,你倒推个干干净净……”

文抄候也沉着脸道:“胡兄存有这种私心,的确不太够朋友胡子五却摆手道:“二位不必心焦,萧湄绝不会来找你们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