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章(第2/3页)

他翻开了那一对老K,鲁道夫却颓然地将牌一丢,有人替他翻了开来,原来是一对”。

举座馥出了“哗”一声惊呼,对唐烈投以钦敬的神色。鲁道夫忍不住道:“唐先生上你怎么猜到我手中的牌的?”

唐烈笑道…亡我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只不过是碰碰运气而已,碰巧给我猜对了而已。“一个赌友道:“唐兄,知己知彼,能够如此透澈而正确。就不是靠运气了,你一定另有根据的。”

唐烈哈哈一笑道:“不错,我是有点根据,那根据就是我自己,我跟鲁先生是二度交手,汉现他赌钱时的脾气跟我差不多,我如果拿了他的牌,也是这种打法,所以找就根据这原则来打我自己!”谁都没有想到他根据是这么一回事,但是也找不出反驳他的理由,虽然很多人都认为他讲的是假话。唐烈现在本钱很足了,他的打,也转为强烈,主动出击,不过,他打得极有分寸,例如有一两家极稳的人。当他们如注时,唐烈有时手中的牌很不错,却也放弃了。牌局从晚上七点懂开始,打到十二点多,鲁道夫已输得脸上冒油,输下了五六万元洋钱唐烈却一家大嬴,足足进了七万多元,其馀各家二一五千元的胜负不等,而那位英籍督察却宰进了一万多元。那完全是唐烈的帮忙,有时他大注猛投,把别家一一吓退,就剩下他跟那个黄头毛对局时,却没有什么好牌,居然是在偷鸡,凭一对小对子吃了他的。当然,谁都看得出,唐烈是在故意相让,因为照那位督察大人的作风。唐烈只要狠狠的再讲一个大注,就可以把对方逼得丢牌。他一直是个小赢家,面前也积存了六七千元的注码,而抬面上一共也不过千把元钱,唐烈只要推出两千元的注子,就可以稳吃了。面唐烈一开始就猛杀猛砍了,可是到只剩下两个人时,他却只丢个五十元的钓鱼,结果自然披人家逮个正看。

但是唐列作得很有技巧,让人看不出是在放水,所以那个督察对唐烈的印象很好,敬了他两枝雪茄。牌局结束后,唐烈很上路,把整数兑成了钞票,把零数上的两千元给阿九吃红,另外约五百元分开来打赏了五个叫来的姑娘分出了一万元奉敬给主人四爷叔。赌局的规矩是赢家的筹码以九五折兑现,唐烈赢进了七万元,却提出了一万元,也算是大手笔。回到了阿九姐的住处,都还有两个人在等他,那是约好的马三保和阿根。这两个人那天在虹口曾经帮过他一点小忙,马三保讲今天要来拜访他的。唐列在出去前曾再三关照过,而且也在另一个姑娘的香闺里叫了酒菜,包了两个姑娘的局,要她们一定留工两个人等他回来。回到会乐里,那两个人已经等他两个多钟头了,好在有吃有喝,有美人殷勤接待子还不算寂寞。唐烈一回来,把他们请了过来。阿根也姓马,是马三保的小同乡,同居一村,多少也沾上那么一点的亲戚关系,两个人年龄差不多,只不过马阿根身体高大一点。这两个人对唐烈都十分钦佩,谈得很投机,互道契阔满之后,又开使畅饮了一阵,两个人便告辞了。唐烈居然又亲自送他们出去,生了马阿根的车子出去兜风,一直弄到天亮后才回来,立刻倒头睡下。等他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阿九侍候他用过点心之后,才道:“唐先生,你昨天晚上的手气真好。”

唐烈笑道:“那里,那里!不过是运气好一点,对了,那个鲁道夫是否还有意思赌下去呢?”

阿九笑道:“他每年都要来趟上海,每次都要送掉几万,不过以往都只是万把元钱,没有像昨夜那么凶法,他讲手气太背,要休息两天,这几天要办事,过几天再和唐先生碰碰手气看。”

唐烈哈哈一笑道:“随时欢迎,随时欢迎,像这种瘟生,赌十趟我有把握十趟都沆了他。”

“唐先生了鲁道夫赌得很精,你昨天赢了他只是靠手气,要是论赌技,你不会比他高明的,”“这个我知道,不过我要赢他却有十成把握尸,因为他赌起来,就像半年前的我一样,,只要控制住我自己,不像半年前那么冲动,就足足可以吃定他了。”

“这么讲来,唐先生在这半年里进步了很多。”

“不是进步,是被穷逼住了,我在家乡时,赌得很凶,输得也多,渐渐手头紧了,我只好守一宇,稳扎稳打。”

“你现在的心情总算开朗了些。”

“是啊,我憋了半年,好容易藉看做生意的机会,带笔钱出来,手头一松动,老毛病又犯了,输得精光脱底。我第二次回去,弄来几个钱实在不容易,所以我不敢再使性子了。小心翼翼,总算大捞了户笔。”

“你现在又有钱了,不会又犯毛病吧,”“不会的;我已经摸到了自己的缺点所在,不会再犯错了,今只要控制住自己,看准机会,手风好的时候大杀大砍,手风不顺就守。有那几万元可以赌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