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隐形之弦

刘日英闭上眼睛,泪水像雨般地溢出,口角也淌下一缕鲜红。

孟石生继续笑道:“咬舌是很痛苦的事,你居然能忍住不哼一声,脸上也不露一点表情,我若不及时伸手,只怕你此刻已经香消玉殒了,那岂非大煞风景!”

刘日英闭目流泪,不再理他,孟石生却用手指抹了一点她口角的鲜血道:

“我故意引你开口说话,就是想查明一下你的意图,你虽然忍住痛苦,却忍不住口中的鲜血!我真替金蒲孤可惜,如此佳人,竟无福活着消受,留下来便宜我了!”

在一连串狞笑声中,他开始动手解脱了刘日英的上衣,然后又用力撕破了她的中衣,一个玉样的胴体立刻映现在他的眼中,使他呆住了!

刘日英的身体各部分都呈现出一种超俗的美,这种美又异于骆季芳而各有千秋,骆秀芳美在丰腴、成熟、刚健炯娜,刘日英却美在娇弱、瘦削!像晚秋中一朵迟凋的小花,在风中抖缩着,凄凉而引人怜惜!

孟石生在她的肩头摩娑了一下,几乎不忍心去摧残这朵花弱的小花,半天后他才一狠心,咬着牙道:“刘小姐!干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是金蒲孤的妻子,逼得我要对不起你了!”

于是他站起身子,正想脱自己的衣服时,忽然远处传来一声怒吼,接着有一条人影像箭般地疾射而至,孟石生还来不及多作准备,那条人影已扑到了!

由于此人的来势太急,孟石生也没有瞧清是谁,随手一掌挥了出去,谁知这人的功力相当深厚,不但硬接了他一掌,反而将他震得飞跃出去!

等他从地上翻身站起,已感到气血浮动,连忙稳定身形,那人又像风般地卷了过来,孟石生这次不敢再托大了,身形一飘闪开,口中喝道:“谁敢如此大胆……”

喝声未已。他立刻呆住了,因为他认得这个人正是被刘素客困在九宫迷阵中的袁余生,此人武功虽较莫恨天略逊一筹,长相却一样的丑怪,不知何时被他脱困而出,心中做惊,口中却叫道:“你这丑鬼跑来干么?”

袁余生的小眼睛里闪着汹涌的怒火,厉声叫道:“我来毙了你这个卑劣的衣冠禽兽!’”

孟石生先看了一下他满脸的怒容,又看了一下衣衫不整的刘日英,立刻就明白了他激怒的原因。刘素客在布阵之前将袁氏兄妹的来龙去脉说得很清楚,这丑鬼不但对刘日英的烹调手艺倾倒备至,私心下对刘日英还存着一分莫明其妙的情意,因此哈哈一笑道:

“原来你是为着刘日英与我争风吃醋!这是何苦呢?我又不想把她当作禁育,阁下如有雅兴,我们何妨平分春色!”

袁余生厉吼道:“放屈!你把我看成什么人?”

孟石生笑笑道:“你别装蒜了,你对刘日英的心尽人皆知,平时你做梦也别想沾她一下,现在可是个大好良机,等我一系芳泽后,就把她整个送给你如何!”

袁余生怒色更盛,孟石生连忙改口道:“阁下若是不肯落在后面,我也可以让你先来……”

话还没说完,袁余生又是一掌击过来,孟石生磋不及防,几乎被击中胸前要害,总算闪避得快,肩头稍稍被掌锋掠过,热辣辣地又麻又痛,可是他心中却颇为震惊,刘素客将这一对丑鬼描述得如此厉害,他始终不太相信!

可是先被莫恨天连摔了几跤,弄得全无还手余地,现在又遇上这个家伙,光凭一双肉掌,就使他连连吃了暗亏!

孟石生是个很深沉的人,连番受折,心中如何肯服气,表面上却难下一脸笑容道:

“袁兄!我知道你对刘大小姐一往情深,好在人还在那儿,兄弟尚未染指,整个地让给你好了!”

袁余生的眼中泛出异采,一声不响,只是灼灼地望着他,孟石生以为说中了对方的心事,乃又笑道:“若是在平时,她一心都在金蒲孤身上,你老兄很难有机会,今天可是最难得的机会!”

袁余生忽地急闪向前,伸手向他的胸前抓来,孟石生大惊失色,连忙伸手外推,谁知袁余生用的竟是虚招,手势微抬,刚好捏在他的脖子上,将他整个人都拍了起来,孟石生顿觉顿子上加了一道铁箍,阿得几乎无法呼吸,不禁手舞足蹈地胡乱挣扎!

幸好袁余生不想立刻杀死他,只将他一直举到刘日英身前,另一只手轻轻一弹,指风过处,就把刘日英被点的穴道解开了,刘日英嘤然低呼醒转,袁余生迫不及待地道:

“刘小姐!你先把衣服穿好:我们再来处置这贼子!”

刘日美眼中充满了感激,红着脸匆匆起身披上外衣,盈盈下拜道:

“袁先生高义云深,拯妾于虎狼之口,大德无以为报,唯永铭于心…”

袁余生急得连连摇手道:“刘小姐!你别客气,只怪袁某来得太迟,使你饱受凌辱,所幸白壁无暇,否则我非把这家伙与令尊大人都劈成碎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