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6/7页)

孟石生不齿地道:

“一嫁再嫁,仍是不安于室,像这种天性淫贱的女子,简直死有余辜!”

刘日英白了他一眼道:“你怎么可如此说话!”

孟石生沉下睑道:“我最痛恨淫贱不贞的女人!”

刘日英依然很平静地道:

“你那些字眼大过份了,今妹二次再嫁是因为前夫已死,她以自由之身再嫁有何不可!”

孟石生大叫道:“她不该再与人私通!”

刘日英冷笑道:

“他们假如能够私通就好了,只可惜他们两人都是极端拘谨的人,纵使两心相照,却苦于身分辈份,无法更进一步,只能在精神上互相慰藉而已!”

崇明散人冷笑道:“这种话骗鬼才相信!”

刘日英目中精光顿射,厉声道:

“你讲这种话我倒不感到奇怪,因为你根本就是那种只解欲而不知情的禽兽!”

崇明散人脸色大变,刘日英继续厉声道;

“你对孟依依存的什么心思,作了些什么,你自己应该明白,是你自己说出来呢?还是我替你揭穿出来!”

崇明散人怒声叫道:“放底!我对自己的儿媳妇还能怎么样?你不要血口喷人!”

刘日英冷冷地道:

“你若是心中无愧,就无须装成这个样子,这不是等于不打自招吗?”

孟石生等三人都以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使得崇明散人感到极为难堪,忍不住怒叫道:

“老夫这把年纪,怎么还能受你横加诬蔑!”

刘日英微微一笑道:“我什么都没有说,怎能算是诬蔑你呢?你似乎过于紧张了!”

崇明散人证了一怔,在刘日英沉稳的态度与犀利的言词对照下,他觉得自己的确大浮燥了,难怪会引起旁人的猜忌,忙又镇压心神,怒力反驳道:

“你辱老夫为衣冠禽兽,还会有什么好话说出来!”

刘日英微笑道:

“我骂我的,你听你的,除非你自己承认是衣冠禽兽,否则用心无愧,何须如此着急!”

崇明散人又被激怒了叫道:“任何人都受不了那种辱骂,老夫生气是情理中事!”

刘日英尖利地道:“我用那四个字也是情理中事!”

崇明散人变脸又待发作,孟石生忽然道:

“散人,衣冠禽兽四个字并非轻易可加诸于人的,你何不让这位姑娘把话说说清楚再作道理,好在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原不至因一面之词而误会散人的德行!”

崇明散人无可奈何地道:“好吧!你说!”

刘日英冷冷一笑,目光竣炬地道:

“黄克夫!你对孟依依的存心实在该遭天诛,她是你的儿媳,可是你对她说的话我都不好意思转述…”

孟石生脸色一变道:“散人说过什么?”

崇明散人忽地一笑道:

“原来那老秃子就是为这几句话对我乱加巫蔑,孟依依……不,那时她还是辛如辉,下嫁我的儿子时,我的确说过几句表示反对的话,说她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因为我那儿愚劣不堪,除武事与搜罗成癖外,可说是一无所取之处眼看着(744印刷错误,于750同)杀死他们的呢?”

崇明散人道:

"凌一奇事后居然假装痴呆,前来询问二人死之真相,那时老夫的孙女儿才在襁褓中,岛上另雇有乳母照顾,老朽为顾全老友的面子,再者也免得乳母知道真相后,将来说给孩子听,所以才假说了那个故事,凌一奇心中应该是明白的!”

刘日英冷笑道:

“凌一奇心中一点都不明白,因为你那儿子对凌一奇十分尊敬,也知道他与孟依依在一起,而且还十分赞成,因为他对孟依依也相当钟情,自知无法取悦于她,才拼命搜罗异珍奇宝取她欢心,可惜孟依依对那些宝物全无兴趣,后来他得如孟依依与凌一奇相处得十分愉快,居然常常藉故出海寻求珍宝,让他们在一起的机会多一点,这是你想不到的吧!”

崇明散人不禁一愕,刘田英又道:

“你那儿子虽然蠢劣,这点用心却十分良苦,所以凌一奇与孟依依两情款洽,始终未及于乱,也是怕对不起你的儿子…

崇明敌人冷笑道:“照这样说来,我儿子便没有理由要杀死孟依依了!”

刘日英道:

“不错,所以你对凌一奇说他们两人都是你杀死的,凌一奇颇为难信,因为从孟依依身上的致命处看来,分明是你儿子所为……。

崇明散人冷笑道:

“原来凌一奇盗走孟依依的尸体是为证明谁下的手,可是他们死的时候,老夫也不在场,而且老夫事后只见到我儿子一人的尸体,本来我还怀疑是凌一奇所为的,经过检查之后,确知我儿是自杀而死,才没有怪罪他,谅情度理,才作了那番猜测,凌一奇问我时,我以为他是故作痴呆,才自承杀死他们,为的是给他面子上过得去一点,现在说起来,好像内情并不如我所想,当年那好人倒是白做了,不过孟依依是我儿子杀死的不假,我儿子自杀也不假,是什么理由叫他们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