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你是我做的假动作(第6/6页)

来接我,四点到。

过了很久,阿宝都没有再得到许长歌的消息。直到七夕过去,许长歌才忽然发来短信,只有简单几个字,我们和好了。

阿宝看着短信久久没有回过神,隔了好一会儿才回了个,那很好啊。

许长歌没有再回。

然后就又是半年多都没有联系。

过年的时候,阿宝在家吃年夜饭,这才接到许长歌的电话,问她在家吗,她边扒饭边含混不清地说当然在啊。

你干吗呢?许长歌问。

我爸新买了个家庭装卡拉OK,家里一堆亲戚来了,都在唱呢,你听见了吗,好吵。阿宝说着起身,自然而然地走到窗边,从她站的地方能清楚地看到对面许长歌家亮堂堂的客厅,和一屋子的人。

她想起来从前的很多年,除夕夜他们两个都会溜出去,跑到网吧一起通宵上网,或者干脆下雪天也买鞭炮来放。

很多很多的回忆猝不及防钻进她的脑袋,她刚想挑几样来说说,许长歌忽然一本正经地咳了一声。

跟你说,我带媳妇回家见父母了,我们打算过段时间订个婚,你来吗?

“明年今日别要再失眠/床褥都改变/如果有幸会面/或在同伴新婚的盛宴/惶惑地等待你出现……”耳边传来表妹正在K的歌。

她对着电话,突然就哭了。

来啊,当然来了。

可是呀只有你曾陪我在最初的地方

只有你才能了解我要的梦从来不大

我们没有在一起至少还像情侣一样

我痛的疯的伤的在你面前哭得最惨

——刘若英《我们没有在一起》

所有人都以为他接受她,然而,只有她一人,知道在凌晨过后,他被大家起哄送她回家,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