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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因为他们没有奥亚撒。”一位门徒说。

“这是因为他们每个人自己都想成为一个小的奥亚撒。”奥格利说。

“他们没法不这样,”年迈的索恩说,“统治是必须的,可是生物怎么可能自己统治自己呢?野兽必须受贺瑙统治,贺瑙受艾迪尔统治,艾迪尔受马莱蒂统治。这些生物没有艾迪尔。他们就像某人拽着头发把自己往上拔——或者站在平地上想俯瞰整个国家——就像一个妇人想凭自己怀上孩子。”

关于我们的星球,有两件事给索恩们印象特别深刻。一是托举和搬运东西会大量消耗我们的精力。二是我们只有一种贺瑙:他们认为这肯定对我们同情心的狭隘,甚至思想的狭隘,有着深远的影响。

“你们的思想肯定受血统的支配,”年迈的索恩说,“因为你们不可能把它跟另一种血统里漂浮的思想相比较。”

对兰塞姆来说,这是一场累人的、很不愉快的对话。但是,当他终于躺下来睡觉时,脑子里想的并不是人类被揭露无遗,也不是自己的无知。他想的只是马拉坎德拉的那些古老森林。他想,如果从小就看见几英里之外总有一片色彩斑斓的地方,那里曾经有生命居住,现在却永远无法到达,那该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注释】

[1] 巴门尼德(约公元前515年——前5世纪中叶以后),古希腊哲学家。他是前苏格拉底哲学家中最有代表性的人物之一。他认为没有事物会改变,我们的感官认知是不可靠的。——译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