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奇袭(第4/11页)

“至高者?”

阿鲁沙问道。

“那个在船板上垂死的士兵也曾敬畏地称呼过一个人为‘至高者’。我想是对某个特殊人物的头衔吧。或许库甘的怀疑是正确的,这些人被他们所敬畏的法师或牧师控制。”

“这些人是谁?”

王子问道。

塔里再次用结巴的字眼对他们说话。中间的人慢慢回答,但是过了一会塔里挥手打断了他。他对阿鲁沙说道,“这些人是奴隶。”

“奴隶?”

至今为止对簇朗尼人的接触还都只限于战士。这是首次发现他们还有奴隶。在王国众所周知,奴隶并不常见而且只限于重罪犯。沿海地区,几乎没有奴隶的存在。阿鲁沙对此非常不舒服。一个人的出生可能低贱,但是就算是再低贱的农奴也有受到尊重和保护的权利与义务。而奴隶被当作物品,阿鲁沙突然感到有些恶心,“以仁慈之名,叫他们站起来。”

塔里说了几句,那几个人慢慢地站起身,站在两侧的二人看上去就象是吓坏了的孩子。而第三个人却非常平静,眼中只有些沮丧。塔里再一次质问这些人,并尽力理解他们的回答。

中间的人说了很长时间,当他说完,塔里道,“他们分配到河边附近被占领区工作。他们说他们的营地遭到森林人——我想他可能是指精灵——和一些矮子的毁坏。”

“毫无疑问,矮人。”

长弓笑着补充道。

塔里干巴巴地瞪了他一眼。森林中的游荡者只是继续微笑着。马丁是城堡中少数不畏惧老牧师的年轻人之一,即使在成为公爵手下之前也是如此。

“正如我所说,”

牧师继续道,“精灵和矮人捣毁了他们的营地。他们逃跑,害怕他们会被杀掉。他们在树丛中游荡了一些日子直到巡逻队在今天早上抓到他们。”

阿鲁沙道,“站在中间的那个人和其他人好像有些不同。问问他为什么。”

塔里慢慢地对那人说话,后者的回答的声音有些变调。当他说完,塔里吃惊地对其他人说道,“他说他的名字是塔查阿卡查考拉。他曾经是簇朗尼军官!”

“这真是非常幸运。如果他合作的话,我们可以最终了解我们的敌人。”

阿鲁沙说道。

剑术长凡诺恩从城堡那边出现并匆忙跑向正在审问犯人的阿鲁沙。卡瑞德驻军指挥官说,“你们有何发现?”

阿鲁沙解释了他对这些犯人所了解到的情况,当他说完,凡诺恩说道,“好极了,继续审问吧。”

阿鲁沙对塔里说,“问他是怎么变成奴隶的。”

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困窘,塔查阿卡查考拉平静地讲述了他的故事。当他结束,塔里摇了摇头。“他是一名进攻领队。我们需要时间来了解他的职位在我们军队中相当于什么地位,但是我推测他至少相当于一名副骑士长。他说他的人在一次早期的战斗中被击溃,而他的‘家族’失去了很多荣誉。他不允许继续为一个被他称作战争领袖的人卖命。他成为了一个奴隶来为他给他的指挥带来的耻辱而赎罪。”

若兰德低沉地吹了声口哨。“他的人逃跑了而他要承担全部责任。”

长弓说道,“比一个被他的公爵命令为边界男爵效力沿北方行军而指挥乱套的伯爵还糟。”

塔里黑着脸瞪了马丁和若兰德一眼。“你们说完了吗?”

他继续对阿鲁沙和凡诺恩说:“从他所说的话中,很清楚地表明他了解一切。他对我们非常有用。”

凡诺恩说,“这可能是个陷阱。我不喜欢他的样子。”

那人的头突然抬了起来,他眯起眼睛打量着凡诺恩。马丁的下巴差点掉下来。“以凯利安之名!我想他明白你说的话。”

凡诺恩站到塔查阿卡查考拉面前。“你懂我的话?”

“一点点,主人。”

他的重音很模糊,而且说起话来带着一种类似歌剧似地口音。“很多王国奴隶在克拉文。知道一点王国语。”

“为什么之前不说?”

凡诺恩道。

再一次他不带任何感情地回答道,“没有命令,奴隶服从。不……”

他转向塔里并说了几个字。

塔里说,“他说这不是个奴隶该表现主动的地方。”

阿鲁沙说,“塔里,你认为他值得信赖吗?”

“我不知道,他的故事很古怪,但是他们在我们来看本来就是古怪的人。我与那个垂死战士心灵连接时看到的很多东西也是我至今无法理解的。”

那簇朗尼人对阿鲁沙说道,“塔查阿卡查考拉告诉。”

他言语激动道,“我韦德瓦姚。我的家族,姓氏。我翰恩瓒氏族。古老,很多荣誉。现在奴隶。没有家族,没有姓氏,不是簇朗尼人。没荣誉。奴隶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