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谅解(第3/10页)

帕格看上去一脸憔悴。“相信我,若兰德,我不知道我会被嫉妒。”

若兰德宽容地笑了笑。“她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女孩,这一点是肯定的。”

在自怜与虚伪的自信之间,若兰德选择了后者。

帕格摇了摇他的头。“那我该怎么做,若兰德?”

若兰德一脸惊讶,然后大声笑了出来。“不要问我该怎么办,帕格。我和她跳过的舞比任何人都多。但是就象老话说的那样‘少女的心就象是变幻无常的风儿’,我不再怪你接近卡琳。”

他向帕格不怀好意地眨眨眼睛。“但是,你也不要介意我会继续观察这场风暴的变化。”

帕格不顾疲惫地笑了。“你的让步真是太慷慨了。”

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你知道,很可能——并不好,但是很可能——她可能永远都不理我了,若兰德。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想。我会完成我的学业,有一天我还将继承我的阶层产业。然后还会有簇朗尼来搅和。这一切都来的太快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若兰德看着帕格露出一丝同情。他将手放在男孩的肩上。“我已经忘记当我成为学徒和贵族时候的烦恼了。毕竟我没有太多的时间考虑和选择,一切都是在我出生前就决定好了的。为未来而担忧是一件枯燥的事。我想一杯啤酒会有好处的。”

感到身上的伤痛,帕格点点头表示同意。“我们是该去喝一杯。但是我恐怕马格不会同意的。”

若兰德将他的手指竖在他的鼻子旁。“我们可以不让厨师长闻出来嘛。来吧,我知道那些啤酒贮藏在哪里。我们可以偷偷地喝上一杯,或许两杯。”

若兰德开始行动,但帕格一把抓住了他,“若兰德,我很抱歉刚才的冲突。”

若兰德停下来,打量了帕格一会,然后笑了。“我也是,”

他伸出手来。“和平。”

帕格握住他。“和平。”

他们拐过街角,将公主的花园远远地抛在了身后,然后停了下来。在他们面前是一个不幸的场面。汤玛士正在庭院里行军训练,从兵营到侧城门,全副武装——老式的索子甲下是软铠甲,蒙面头盔,还有一直到膝盖的重金属长靴。他的一只胳膊戴着皮制盾牌,另一只手扛着重型长矛,足有十二英尺长带有金属镶尖,沉重地压在他的右肩上。这让他看起来有一些可笑,使他的整个身子都向右倾斜,行军中左右轻微摇摆着就象在努力地保持平衡。

公爵护卫的军士站在一旁对他喊着口令。帕格认识那个军士,一个高大,友好叫做伽旦的男人。他黑色的皮肤显示了他的克尔士人血统。当他看到帕格和若兰德时,白色的牙齿从黑色的面庞以及浓密的胡须中露出来。他的肩膀如麦克莫一般宽厚,步伐如猎人或战士一般轻盈。尽管他的头发已经有些灰白,并经过了三十年的军旅生活,但他的面庞依旧年轻光滑。他向帕格和若兰德使了个眼色,大吼道,“立正!”

汤玛士闻声而止。随着帕格和汤玛士走近他们,伽旦猛然喊道,“右转!”

汤玛士服从。“宫廷成员——驾到,举臂致礼!”

汤玛士伸出他的右臂,高举长矛行礼。他的矛尖位置低了一些,险些将其掉在地上。

帕格和若兰德站到伽旦身边,高大的战士向他们行礼并送上热情的微笑。“你们好,爵士们。”

他转向汤玛士。“已臂!行军至岗位……前进!”

汤玛士放下,向着分配给他的“岗位”前进,在兵营前庭院内很远的地方。若兰德笑了起来,“这是什么?特殊训练?”

伽旦单手扶剑而立,另一只手指向汤玛士。“剑术长凡诺恩认为这会对这位年轻的战士大有益处的,只要没有人在这里看到他经艰苦的训练精疲力竭而变成一滩烂泥或是其他的什。”

他压低了声音补充道,“他很坚强;他会没事的,最多有点脚疼。”

“为什么要特殊训练?”

若兰德问。帕格也不解地望着伽旦。

“我们年轻的英雄丢了两把剑。第一次还可以理解,是在船上的生死关头一时疏忽造成的。但是第二把被发现躺在前些日子精灵女王和她的随从们离开的地方附近的湿泥地里,就在年轻的汤玛士的眼皮底下。”

帕格知道那天当格歹尔带着他的火炉罩来到之后汤玛士就把一切都抛在脑后了。汤玛士最终到达了他的终点,转过脸来,开始了他的回程。伽旦看着两个浑身瘀伤脏兮兮的男孩,“你们这两位年轻的绅士出了什么事?”

若兰德清了清他的嗓子然后用一种戏剧性的腔调回答道,“啊……我给帕格上了一堂拳击课。”

伽旦伸出手把住帕格的面颊,扭动着男孩的脸仔细检查,评估着所造成的伤害,“若兰德,记住,我从未要求过你教导我的人剑术——我们可承受不起这样的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