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做媒(第5/5页)

“我需要——”宁弈凝视着她,乌黑的眸瞳里似有黑色浪潮翻涌,滔天直矗,汹汹而来,最后却在巨大的天意堤坝之前无奈驻足,翻覆的浪潮,刹那间反噬而回,倾了自己的沧海。

半晌他近乎凄凉的笑起来,点头,“是,我需要。”

两人默默对望,眼神都宁静而黑,谁都知道不是挑衅不是赌气,确实不过是那句“我需要。”,然而那般的需要,永不是真的需要。

你我都太理智,太理智。

你我都恨那般理智,太理智。

良久宁弈近乎梦呓般的低低道:“……知微,你似乎哭过?”

他有点怔忪的轻轻落下手指,便要去拭她的眼睛,那般的迷蒙眼眸,永远盈着微微的水汽,让人辨不清什么时候流过泪。

凤知微震了震,她半个时辰前的一滴泪,他要如何才能发现?

她睁大眼,不敢让自己闭上眼睛落下微微水汽,一片清亮里她微微偏头,让过那手指,在靠得极近的那人耳边,低低说了一个名字。

宁弈的手指霍然僵住。

“记住那夜的话,殿下。”凤知微笑得凄然,“也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为上位者不可心软,您若心软,赔的是千万性命,您想清楚了。”

宁弈的手指,慢慢离开了她的鬓边,他退后一步,又一步,仔仔细细看了她一遍,半晌,抬袖对她一指。

“你放心。”

他转身决然而去。

“既然你不手软……我自不敢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