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第2/2页)

只是她这般动个不停,蹭来蹭去,对萧玦是个严重而艰难的考验,因为天热,她衣服脱得只剩内衣和单件长袍,因为搏斗凶猛,领口扣子掉了,现在的姿势又不方便整理,一大片肌肤都露在外面,在萧玦眼前晃来晃去,令萧玦不知道自己是该喷血好还是该闭目好。

其实非关暴露……对于肖想秦长歌很久的萧皇帝来说,就是她穿着里三层外三层的棉袄,只要她在他身上,他就受不了。

萧玦觉得自己好生悲惨,这种拱桥式的姿势让他觉得腰都快要断了,身前女子的雪白肌肤又太晃眼太刺激,以及她正巧压到了某个重点部位,令他觉得那里也快要断了。

偏偏那女人还很没良心很好奇的啧啧赞叹,“哇塞,萧玦你的腰力好棒,你的妃子们一定好性福。”

萧玦想自己干脆撒手掉黄水里去算了。

但转念一想,自己撑着那女人呢,自己一撒手,她不也跟着掉?只好继续辛苦的煎熬。

煎熬中还不忘申明自己的清白,“……什么我的妃子好幸福……长歌,我没有临幸过她们你不知道么?”

“真的吗?忒可惜了的。”秦长歌吸气,努力使自己身子轻盈,面上却笑吟吟继续取乐。

萧玦苦笑了下,道:“我这辈子最可惜的事,就是莫名其妙丢了我的皇后。”

秦长歌微微敛了笑意,随即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一边塞了颗药丸到萧玦嘴里。

“什么东西?”

“刚才那些藤条上的倒刺,大约是有点短暂麻痹的毒效,对身体伤害不大,不过为了小心起见,还是弄颗解毒丸吃吃,这个对一般毒物都有用。”秦长歌神色庆幸,四顾一周,道:“萧玦,这好像是花,我们现在在花—心里。”

“我也觉得,”萧玦皱眉,“花—心里的东西和外面的触须类的东西不同,只怕毒性要大些,咱们现在什么都不能乱碰,你试着把花顶端戳戳看。”

“戳什么?”秦长歌感觉到身子越发的灵活了些,毒性几乎全散,小心的试了试那白色茎状物的柔韧度,估计勉强能承担得起两个人的重量,遂道:“不能随便乱戳,万一刺激了这花喷毒液,你我两人正对那黄水,逃都无法逃。”

她悬空将自己顺着那茎叶往上蹭了蹭,一把捞起萧玦的腰,笑道:“来,也给我占点你的便宜。”

看出来西梁皇帝不太适应这个姿势,但仍死撑着面子,“我倒觉得是你终于送上门来给我了。”

“那你吃啊,”秦长歌笑嘻嘻,“请,请。”

此姝愈来愈卑鄙,教我直想放倒之……

调笑归调笑,秦长歌神色里,却一点轻慢的意思都没有,她缓缓将萧玦上提,试图将萧玦也提得够上那唯一安全的白色长茎,省得这姿势实在辛苦。

眼看萧玦的手即将够着长茎。

花体突然一阵颤动!

长茎刷的一收,萧玦手落空,随即长茎再一放,砰的一声,秦长歌再次被恶狠狠掼到萧玦身上,漂亮的鼻子巧巧撞上他牙齿,哗啦一下鼻血长流。

更糟的是,萧玦刚才已经脱离了那四处白色安全地带,这下直接被撞向黄水!

每棵腐烂的树之间,都有一定的距离。

对于武功高强者,如掉进花里的那两位,那点距离,抬抬腿就得,然而对于武功已失,身体因长年摧残而越发荏弱的楚非欢,每一步,都是在艰难的跨越天堑。

月色浅红,在树影间缓慢移动,大约有点不忍看那男子的挣扎与艰辛,色泽分外黯淡。

楚非欢就着那点黯淡的月色,看向下一棵树。

他袖底装着的机簧发射机关已经拆了下来,那些钢条被他灵巧的接在了一起,如一条长链,在月下闪着银色的波光。

波光之上有鲜红点点——钢条不是打磨光滑的链子,真要用起来很磨手,楚非欢的手早已破了,不过那皮开肉绽的伤痕,根本未曾换得他自怜的去看一眼。

他只是用尽全身气力,甩出钢条,搭上树,利用全部的手劲,将自己拖拽过去,以避免碰上地下那些纵横的妖枝。

每挪动到一棵树下,他都不得不倚着腐烂的树根喘息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