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邪宗淫祠(第6/8页)

“应该可以走路。”

“应该可以走路。”

“嗯。”

“嗯。”

两人相互颔首。

“暗夜最适合我们现身。”

“暗夜最适合我们现身。”

有一名卫士,终于忍受不住恐惧的情绪,挥剑朝士兵砍了过去。

“呀!”利剑往正面砍下去。

那把剑一碰到士兵的身体,“锵”一声弹了回来。

被剑砍中的士兵,注视着挥剑往自己身上砍来的卫士。士兵伸出右手,不费吹灰之力抓住那名正想逃跑的卫士的头。轻轻地把卫士抓了过来。

士兵的两手,捏住痛苦挣扎的卫士的头颅。接着传来宛如树枝折断的声音,卫士的头被反转过来。

那名卫士,下身流出尿水及大量粪便,俯趴在地上。不过,整个头却仰望着天空。

那名卫士,几次痉挛后,就不再动弹了。

“哇!”

张彦高想挥刀砍向士兵,两脚却不听使唤。

另一名卫士,从后方往另一名士兵砍过去。剑刃碰到士兵头部。只听到“铿”一响声起。士兵转向卫士。

“哇哇哇哇……”

那名卫士,发出了奇怪的叫声,两腿只打哆嗦,身体却一动也不动。

士兵的右拳,毫不费力朝卫士脑门正上方搥打下去。

卫士头颅的上半部,不知是往下陷进去,还是血肉横飞,总之只剩半个脑袋。卫士嘴里吐出大量的鲜血和泥状物,最后连自己的两颗眼球都迸出来,卧倒在地。

看到此状,谁也不敢再往士兵身上砍去。

“那么……”一名士兵说道。

“那么……”另一名士兵答道。

“走吧。”

“走吧。”

“长安城要开始骚动啰!”

“长安城要开始骚动啰!”

说毕后,两名士兵就大步跨出去。谁也不敢追过去。

不久,两名士兵消失在暗夜之中。

马,又发出裂耳的嘶叫声。

风,呼呼地增强,暗夜里,棉花叶沙沙作响。

逸势吞口水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之后,你如何处理呢?”空海问道。

“总之,我们先返回长安,把经过一五一十报告出来。再怎么说,也是死了两人——”

“长安方面如何处置呢?”

“翌日,长安派出军队,开始搜查从泥土中现身的那两名士兵,但是毫无所获。到附近的村庄四处打听,是否有人看到类似的士兵,一样毫无所获——”

“棉花田呢?之后的夜晚又如何呢——”

“之后,再也没有任何人出现,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张彦高正面对着空海说。

“然后呢?”

“然后再也没发生任何事。从此棉花田平静无事,棉花也已经收成了。”

“嗯。”

“若非有两名卫士死了,连自己都会觉得那是否只是一场梦呢?如今,也有人这般认为——”

“大致的事情已经明白了。”空海说道。“不过,您今日来此,是否又有何新发展呢?”

“正如您所言。空海和尚——”张彦高露出复杂表情,看着众人。“这事我也向上面报告过了,但上面指示我先去探看情况。不过,因有上次的事端,我不知如何是好,正巧马哈缅都介绍安祭司给我,这回才来这儿商讨。”张彦高露出疲惫不堪的神情。

他以求助的眼光,先投向空海,接着又转向安萨宝。

空海注视着张彦高,问道:“到底发生何事?”

“最近,同样的事情又开始了。”张彦高说道。

“何时?”空海问。

“听徐文强说,好像是四日前。”

“喔……”空海好似忽然想起什么般直点头。

四日前,不正是返回刘宅的佣人,发现精神失常的刘云樵的二日后。

“说不定更早前那声音就开始了,只是这声音再度被听到,是在四日前的夜晚。”张彦高如此说。

“那到底怎么发生的?”空海问。

“是——”

张彦高点头后,又开始娓娓道出徐文强棉花田所发生的事。

从徐文强棉花田的泥土里,爬出两名大汉,是去年八月的事。事情发生后,也就平静无事,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棉花收成,过冬后,德宗皇帝驾崩于一月二十三日。

被预言因脑中风病倒的皇太子李诵,于三日后的一月二十六日登基。

这期间,徐文强的棉花田埋在积雪底下。徐文强虽然在棉花收成时还曾到过田里,之后几乎就不再踏足。至少,日落后,徐文强连田边也不愿再靠近。

几日前,又听到那声音的,并非徐文强本人。

听到那声音的,是徐文强家中的佣人,苏文阳和崔淑芳这一男一女。

苏文阳、崔淑芳是住在徐文强所拥有的土地内的苏家儿子和崔家女儿。文阳年二十二、淑芳十九岁。

“两人是情投意合的一对,据说是在私通时,听到了那声音。”张彦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