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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小邪结结巴巴的说道:「你,喜欢我。」
「嗯……」
「你喜欢我?」
「还问,不理你了。」真巧跳将起来,走开几步,背对着火小邪,低头搓弄自己衣角。
火小邪心中一片温暖,笑着站起来,走到真巧身边,与她并肩站着。
真巧微微侧身,并不闪躲。
火小邪很想对真巧说我也喜欢你啊,但怎么也说不出口,于是哼哼两声,问道:「你,你喜欢我什么啊?」
真巧娇羞无限的说道:「因为,因为你叫火小邪呗。」
「啊?因为我的名字啊。这个不算的啊!」
「就不告诉你!你猜!」说着,跑了开去。
火小邪小步直追,笑骂道:「坏丫头,你别跑。」
「就跑,就跑。」
两人顽童一般前后追逐起来,以火小邪的身手,想抓住真巧还不是轻而易举,但他就是故意脚步笨拙,总是差之毫厘时,在真巧身后叫道:「抓到了!」吓的真巧赶忙又跑开几步,火小邪再象熊瞎子一样傻笨的追赶。
田问站在不远处,并未向火小邪他们这边看来,他不能视物,但木雕一般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丝微笑。
真巧跑了几圈,有些累了,脚下不稳,一个趔趄就要跌倒,火小邪哪能让真巧跌倒,脚下一发力,嗖的一下钻上去,一把将真巧搂住。
王孝先正牵着两匹马绕过房头,远远一见火小邪抱住了真巧,惊的王孝先啊的一声,双手捂脸,连声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真巧让火小邪抱在怀里,两人均是脸上通红,赶忙分开。
王孝先从手指缝中看到,这才放下手,牵着马向火小邪他们走来,一路叹道:「敢问世间情为何物?麻烦喽,麻烦喽。」
王孝先回来,火小邪知道他可能看到自己和真巧搂抱,干笑一声算是打了个招呼,真巧更是躲在一旁,不敢抬头,尽管如此,真巧仍然满脸羞涩的笑容。
王孝先说道:「打扰,打扰。」冲火小邪挤了挤眼睛,牵马来到田问身边。
王孝先把一匹精瘦的马推到田问面前,说道:「田问兄,你的马。」
田问看了眼,说道:「这么瘦弱?」
王孝先买了两匹马,一匹矮小精瘦,一匹高大精壮,反差非常之大。
王孝先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匹马别看瘦,却有大宛良驹的血脉,脚力超群,一般人认不出来,只当它是拉货拖车的,但有我这个伯乐识马,错不了!」
田问无言以对,只好把马牵过,说道:「谢了。」
王孝先牵着另一匹,招呼火小邪道:「火小邪,这匹是你的备用马!别看高大,其实非常老实,步履平稳,若不使劲抽打它,它绝不会当头马,只会老实跟着,真巧姑娘如果学会了骑马,骑这匹乃是上佳之选。」
火小邪接过缰绳,谢道:「病罐子,有心了!」
王孝先摸出一个金条,对田问说道:「你给我两个金条,还剩一条,这种小地方,也没有贵的。呐,还你。」
田问说道:「请笑纳。」
王孝先哈哈一笑,理所应当的把金条放回衣服内,说道:「不能和你客气。」
既然买到了马,众人腹中饥饿,便由王孝先寻着气味,找到一家面馆,简简单单吃了个尽饱。
饭后,王孝先又准备了不少干粮,使马驮着,催促大家上路。
再次上路之后,便几乎不做的停歇,沿途风餐露宿,避开人群密集之处,过山西,从陕西腹地一路南下,三日后即进入了四川境内。
虽说时间不过三日,这一行四人中,却有不少变化。
首先是田问胯下的那匹瘦马,果然如同王孝先所说,起初还是一副吃力奔跑的样子,不过一天,待此马一习惯,就有如神助,脚力之强,远胜其他三匹马,屡屡争先,田问必须控制着速度,才不至于把其他人甩太远。
再次是真巧,火小邪在晚上休息的时候,教真巧骑马,连教两日,真巧便掌握了基本要领,加上王孝先买的马又如他所说,听话老实,所以第三日真巧已能自己骑行,不须怎么控制,这匹马便踏踏实实的跟着火小邪的坐骑,寸步不离,很是安稳。
火小邪与真巧的关系,也是如胶似漆,日渐亲密,两人形影不离。真巧虽说温柔贤淑,但性格也十分独立,绝无娇骄二气,无须特殊的照顾。按真巧的说法,她自从母亲死后,一直是自己到处流浪,轻易不愿以女子形象示人,有不少男孩子气。
真巧与田问之间,也不再是一言不发。田问话少而精,但也不是不说,晚上露宿闲聚,田问时不时对王孝先「精辟」点评,倒有另外一番幽默之处。
王孝先的二百五性格,也给旅途增添了不少乐趣,时不时会卖弄一下自己的木家绝学,故意与田问比试,田问永远是「甘拜下风」,带着王孝先挖了金子又挖古董,让王孝先收获良多。田问的本事虽不显山不露水,但使用起来神奇的很,他只要一指,地下就一定有东西,晚上在山中过夜,亦是田问随手一指,便能找到一个「风水宝地」般的洞穴。甚至让王孝先、火小邪、真巧差点忘了田问还是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