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悲伤的结局(第2/6页)



  杨瑞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打了个哈哈,并没有接他的话。

  “对了,还有这件东西,是凯里斯特大人让我交给你的。”舒米特从怀里又拿出了一个盒子,轻轻地打了开来——

  杨瑞愣了一下,咦?这不是上次她用来打断某人牙齿的东西吗?难怪她一直都找不到这个镯子,原来被凯里斯特藏了起来。

  将镯子套在手腕上的时候,她留意到舒米特似乎有话想说。

  “怎么了?舒米特?还有什么事吗?”

  “瑞,明天晚上,我会去找戈伊娜。”月色下,他的侧面精致到无以描摹,“我会把一切真相告诉她,我也会尊重她的选择。”

  “舒米特……”杨瑞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你真的决定了吗?”

  “我——已经决定了。”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你的决定没有错。”杨瑞忽然笑了起来,“一定可以的,舒米特。不管是彼此多么无法理解的身份,不管是多么难以启齿的真相,只要愿意付出自己的真心,只要抱着同样坚定的信念,不要害怕被伤害,不要害怕踏出最先的一步,一定可以,一定可以获得来自那个人的谅解。”

  听到杨瑞的回答时,舒米特侧过脸来,不由微微一愣。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笑容,充满着纯净与友善、亲和与静谧,像缓缓流淌的泉溪那样宁静舒畅,如微微绽放的花瓣那般芬芳四溢,令人仿佛置身于充满阳光的草地上……虽然已经很久不曾感觉到阳光的温度,但此时此刻他觉得那就是……

  他脸上的神情也随之变得温和起来,眼中闪烁着淡淡的光芒:“谢谢你,瑞。”

  杨瑞冲他眨了眨眼:“那我明天等你的好消息。”

  “嗯,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接受,”他笑了笑,“这件事解决之后我还要回来继续工作。”——

  阿尔卑斯山北麓,魔党的城堡。

  月色如水,照着房间里的雕花蜡烛宛如橙黄的荧光。阿黛拉侧身伏在桌子上,几缕头发垂落在那张洁白柔润如桅子花般的脸旁,衣服的扣子随随便便地解了几颗,衣襟半张,鞋子却闲散地东西各一只,桌子上还散乱放着几个酒瓶。

  伊瑟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乱七八糟的一幕。

  仿佛是感觉到了什么,阿黛拉微微半睁开了眼,带了一丝迷朦的薄荷色眼眸,竟是说不出的润泽勾人,又说不出的幽深难测。她的长发像撩人的水藻一样飘漾散开,眉间的妩媚像蚌贝里的珍珠一样娇嫩柔软。

  “我可不认为吸血鬼会喝醉酒。”伊瑟摘下了面具,嘴角边勾起了一丝笑意。

  阿黛拉漫不经心地抬起半闭的眼看着他。这个男人的出现总是这么具有压迫感,他海蓝的长发总是如此的柔软顺滑。光线在发丝被折射出流丽的光华。即使在暗夜,那发丝仍可流颖出魔性的幽蓝光泽,美的不切实际并且残忍。

  他一直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就像是天生的王者自然的领袖。

  不同的风顺从柔媚的匍匐在他的周围——犹如臣民朝见君王。

  随即,她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了然的光,露出了一脸标准的阿黛拉式的坏笑。

  “要是真喝醉,你可要小心了,说不定我会借醉非礼你哦。”

  伊瑟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哦?我倒不介意。”

  阿黛拉挑挑细长的眉梢:“对了,变成动物的滋味怎么样?”

  “还算有趣。”伊瑟将面具随手放在了一旁,“不过你一定不喜欢那个地方,到处都是尸体。”

  “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去凑这个热闹,难道只是因为那个北宫家的继承人?”阿黛拉顿了顿,“还是因为她的父亲是……”

  伊瑟没有说话,只是唇边泛起了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在这抹神色一闪即逝后,他又淡淡说了一句,“那个女孩,和她的父亲很像。”

  阿黛拉的目光一敛,似乎掩饰着什么,随即绽放的笑容恰到好处,分寸拿捏的如此完美:“我能否把这理解为你开始对她感兴趣了?”

  伊瑟轻轻地笑了笑,漫不经心地抚弄自己湛蓝的长发。冰凉柔软的发丝在他修长有力的手指间顺滑的流淌。

  “那么我能否把这理解为你在妒忌?”

  阿黛拉娇笑出声,刀锋一样的狠劲在阴媚的薄荷色眼波中一现而过,“你说呢?我妒忌起来可是很恐怖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