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本 第二百一十九天~第四百零一天 第二百八(第3/3页)



我说:“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我就是执迷不悟,你又何必苦苦拯救。我喝了这酒,也忘不了那人。”

她说:“所以你就要这么执念一生一世?”

我说:“一生一世太短,我要的是生生世世,不论我轮回变成什么,投成什么怪胎,我掌心都会刻着她的名字。”

众人听后皆沉默。

“沙僧,你呢?”

沙僧刮着胡子,显然有些落寞。

“那一夜,她没有拒绝我,那一夜,我伤害了她。那一夜,她满脸泪水,那一夜,我满头大汗……”

“不要避实就虚,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让她脱光衣服,站在床边,帮我挡着灯光,我好安心睡觉。”

众人听后皆沉默。

“师父,你呢?”八戒问。

我抬起头,仰望天上浮云,光影在我的脸上荡漾。

昨晚,我和亲家母促膝谈心。

我问:“你们究竟是谁?”

她问:“你却知你们是谁?”

我说:“我们是一群被流放的狂徒,是一群不可能有家的人。”

她说:“那么你觉得这次的联姻是要告吹了?”

我说:“如果美色能解决问题,去西天的就该是貂婵。”

她说:“你明知我们是谁,为何还要与我们共度一宵?”

我说:“我只是好奇。究竟是谁铁石心肠,又是谁芳心暗动?是谁暗自猜度了谁的心,是谁不知你是风儿我是沙,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是谁不知你是佛来我是牛粪,佛心见佛粪心见粪,花心见色狼,而一颗纯洁无瑕的心,看见的全是浮云。”

她说:“三藏,你还是老样子。自打在西天时,我们就说不过你。”

我说:“为什么要争胜负?如果感情可以分胜负的话,我只知道,从一开始,我就已经输了。”

她说:“三藏,我们好心劝你迷途知返,这红尘俗世有何不好,你偏要去西天?”

我说:“西天是菩萨要我去的,现在又为何怕我去?原来只是想我去取经,却不想我去求解。”

她说:“你当年质问佛祖,铸成大错,现在却还不知悟?让你们重返西天,是希望你们迷途知返,重归大法。可现在,你却教坏了徒弟,破坏了规矩,放浪了形骸。”

我说:“我去西天,是为了取回我应得的东西。我去西天,只因为我五百年前问的问题,现在还没有人敢回答。”

她叹:“三藏,你付出这一生,值得吗?”

我说:“我这残躯,这一生,都用来为天下人寻路。而你们这长生不老之躯,千秋万代,都只为守护一座泥胎。天下谁敢说‘值得’二字?我敢。”

她再不说话,化成烟雾消失。

众人听完都沉默。那身后房屋,却忽变荒林。

“无论如何,”我看着他们,“哥们儿,感谢你们信守了承诺,准时来到这里,继续和我一起把这条路走下去。”

“少煽情,老子只是早上起来嘘嘘,顺便看看你还活着没的。”几个家伙都擦着眼泪骂。

“原来,你早知这四个人……是她、她、他、他变的。”八戒说。

“不知,哪个是她、她?哪个是他、他?”沙僧问。

“不可问,不可说,不可想。”

三个妖怪惊疑地想了一想,突然都冲到一边去吐。

“喂!你们昨天晚上究竟干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