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无情的情(第2/3页)

“可是无情可没有拘拿过她的哥哥呀!”

“对呀!无情觉得事有蹊跷,于是跟她说:‘这件事我全不知情,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会替你查办此案,找出你哥哥的下落。明晚这时,我会回来这里,你等我消息吧。’丁小发这才知道自己错怪了无情,可是无情已召来了二剑僮,把他乘坐的木轮椅推走,离开翠杏村。”

“这下可惊动无情查案,定必能把丁小臂找出来了。”

“你先别高兴。次日,无情在衙里找不到高力,追到他住所去,才发现高力已被杀死,丁小臂也不知所踪。高力是死在一种细如发丝的暗器之下,就插在天灵盖的发际。”

“无情向城南总捕查问,班房里根本没有人知道此事,无情再向‘铁脸刑总’何大人查证,始知捉拿丁小臂,是高力个人的行动,同时也不知高力把人藏到哪里去……在不得要领之下,无情跟四名剑僮议定后,无情先回到翠杏村。温言安慰丁小发,丁小发太过担心,忍不住多喝了几杯,无情也只好陪她多饮了几杯。无情的心湖也泛起了涟漪,只觉得眼前的绝代佳人,眼波盈盈流转,欲拒还迎,很想搂住她,蜜意轻怜。”

“哎呀,连一向镇定、临危不变的无情,也不例外?”

“无情的定力,哪有如此差劲?再说,丁小发也是正经人家女子,怎会胡来?唉!那都是因为那些酒,这不是普通的酒,不是平常的酒。里面已下了一种药,叫做‘胭脂泪’。”

“赫!这可是最烈的春药之一。”

“便是。无情的暗器,从不淬毒,而且使来光明磊落,因此开了武林中‘明器’一宗,在他手上,暗器成了光明正大的兵器!不过,他虽不发毒器,但对毒药,极有认识,平常毒药,他怎么尝不出来,怎会吞到肚里去?就是因为这种‘胭脂泪’,不是毒药,而是春药,所以饶是无情这样有定力的男子、小发这般纯洁的女子,三杯下肚,也春心荡漾、抑压不住情欲的澎湃崩决了。”

“不好,下春药的人,必有歹意。”

“美色当前,无情愈看愈怜,两人单独相处、肌肤相接,如火如炙。他把丁小发抱在怀里,推轮子到床边,小发娇羞无限,玉颊红艳艳的,一绺黑发覆在唇边,唇红得像滴露的玫瑰、微露着贝齿,漾出一股子的香甜,小发害羞,尽管是情欲冲击,依然移开了视线,无情抱着她,轻轻置于床上。这时,小发云鬓已乱,衣襟已解,凝脂般柔滑的酥胸半现,裙子也掀开,露出柔匀而细白的小腿,小发醉人的呻吟,那么哼的一声——”

“哇,你别这样绘影图声啦,听得我心痒痒的……”

“这时候,几乎完全听不到呼息的,来了四个人。有的本来就躲在床底,有的是躲在屏风后,有的自墙后冒出来,总之,全是从这房间里早己开启的机关内走出来的。”

“这次完了。他们是些什么人?”

“司马冰、司马病、邹重宵、还有‘墓’。”

“司马兄弟!他们不是杀铁手不着的吗:怎么又跑来这里?邹重宵?……我明白。”

“正是因为杀不着铁手,诸葛先生的敌对派系便命他们将功赎罪,先把四大名捕之首定计杀了再说。这次,他们都有备而来。司马冰手挽‘七弦神弓’,可以一弓七箭,在刹那间就能把无情对穿十四个窟窿。司马病使用飞鹫斩水刀,快而无声。还有邹重宵的‘反脸无情阴阳爪’,立意要取无情性命。”

“这可怎么好!换作平时,就凭这几个人,还未必动了无情。只是,男人到了这时候,都难免——唉呀,这个可……大大的不好了!”

“这三人还不如何,更可怕的是第四人。他—个人,比那三人加起来还要可怕三倍!”

“谁?”

“墓。”

“墓是什么?”

“墓是一颗星的代号。你有没有听说过‘满天星,亮晶晶’这个杀人组织?”

“听过,这是一个以暗器杀人最成功也是最有效的神秘组织……难道……这个‘墓’也是其中的一员吗?”

“而且是十分重要的一员。所以,他一出手,只打出一颗星,射往床上,一星爆出廿三颗小星,其中十一颗真,十二颗假,掩人耳目,转人视线,就算是武林中一流高手,光天白日,也应付不下,更何况是在无情……”

“而且,还有一个无辜又无依的丁小发!”

“嘿嘿。”

“嘿嘿是什么意思?”

“嘿嘿就是好一个无情的意思。只闻丁小发一声惊呼,无情一掀被袄,便罩住了星星,同时顺手翻袖,打出了五枚青钱——”

“等一等,无情在床上……他不是正……他应该是脱了衣服的呀!”

“谁说他脱了?他五枚青钱一出,立即亮火镰子点灯,灯乍亮时,司马冰的咽喉,司马病的印堂,都嵌入了一枚制钱;邹重宵则被制钱打着中庭穴,瘫痪在地。五枚青钱中,倒有二枚是攻取‘墓’的,但‘墓’已不见,窗户碎裂,其中一枚制钱,嵌入石灰墙中,钱沿还沾有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