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四章 赶赴禅都(第2/4页)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此人究竟在等待什么?”

望着眉宇紧锁的单问,殒惊天心潮起伏,不无感慨地道:“是我殒惊天连累了落城主,连累了单尉,更连累了卜城诸多战士。”

单问略略提高了声音,道:“你我不必再为此事担忧,他越迟出手越好,最好永远不出手才合我单问之意。来,你我同饮一杯!”

酒成一线,倾入碗中,酒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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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木集长街一侧的一座茶楼。

这是左知己的隐身之地。他亲手杀了九名劫域劫士之后,便重新折返茶楼。

早在战传说与恨将血战长街之时,茶楼中的掌柜、伙计、茶客都已远远地避走了。

剩下的全是左知己的心腹亲信。

左知己觉得自己已没有必要再留在苦木集,所以他返回茶楼后,就要下令所有的人都撤走。在这种时候他们若仍留在茶楼中,实在太惹眼了,尽管所有的人都是易过装的,从衣着上看不出是卜城的人,但他们的面孔对苦木集的人来说却是十分陌生的。

左知己正待下令之际,忽然有人对他道:“城主,还有一件事你不能忘了。”

左知己一震,侧脸望去,发现说话的人是司空南山。

左知己面无表情地看着司空南山,沉默了好一阵子,方道:“左右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属下是提醒城主别忘了十方圣令。”司空南山道。

左知己目光倏闪。

司空南山接着道:“战传说既然把哀将的苦悲剑带在车上,那么说不定十方圣令也在马车上。战传说大概是想把苦悲剑与十方圣令一并带到禅都,以证实他的说法:殒惊天无罪!”

“你怎么知道战传说有十方圣令在手?”左知己显得漫不经心地问道,声音却冷得让人心寒。

“城主别忘了属下本是一直跟随在落木四身边的,战传说对他所说的话,属下听到了不少。”司空南山似乎有些紧张了,连声音都有些轻颤。

“战传说的话就如此可信?冥皇明察秋毫,洞悉万里,怎会随随便便将十方圣令交与他人?”左知己道。

“是,是。”司空南山道:“冥皇英明盖世,自是不会随便将十方圣令交与他人,但这却不等于他人不可以以其它手段取得十方圣令。十方圣令若是因此落在战传说手中,终是不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我们真的能找到战传说所说的十方圣令,将它交与冥皇,冥皇一定会十分高兴!”

左知己沉默了片刻,脸上慢慢有了笑意:“如此说来,是应该去马车上看看有无十方圣令了?”

“正是。”司空南山恭恭敬敬地道。

“既然如此,那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说这句话时,左知己目光一直停留在司空南山的脸上,像是要看出一些什么。

司空南山的神色中只有恭敬,他很简练地应了一声:“是。”便向长街方向走去。

一直等到司空南山返回,左知己仍静立原处。

司空南山有些失望地道:“我找遍了车内每一个角落,也未见十方圣令的踪影。”

左知己淡淡地道:“如果真有十方圣令,战传说也会随身携带的。”

司空南山很吃惊地望着左知己,道:“城主……”

“看来你的确是个识时务的人,能为我尽心尽力。其实十方圣令之事,我早已想到,但我知道十方圣令绝不会在车内,甚至它也不在战传说手中。相信坐忘城派出的人除了战传说之外,另外还有一路人马,既然苦悲剑在战传说手中,那么十方圣令就应是在另一路人马手上。”

司空南山赶紧道:“城主算无遗漏,属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左知己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吐出一句话:“不必在这里逗留了。”

一声令下,百余左知己的亲信心腹便悄然退出了苦木集。

对左知己来说,恨将的死对他并无多少影响,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说,恨将的死对他反而有利。

恨将目空一切,谁也不知道他若活着会不会将落木四被杀的真相说出,若单问或其他对左知己本就有所不满的人知道落木四是左知己与恨将的勾结下被杀害的,那么左知己的城主之位定然不保。

所以,离开苦木集时,左知己非但没有挫败感,反而有如释重负的轻松。

与此同时,在左知己的人离开后不久,战传说、爻意、小夭三人回到长街。

当三人见九名劫域劫士皆已毙命时,无不吃了一惊。

小夭道:“难道是那‘金童娃娃’折回来后,又改变了主意,把这几人都收拾了?”

战传说道:“杀他们的不是花犯。”

其实小夭也知不太可能是花犯所为,但她还是问道:“何以见得?”

“因为这些尸体所躺的位置与我们离开此地时并无多少改变,这说明他们是在我们离开片刻后就被杀了!而花犯却耽搁了一段时间——还有,这药囊还未打开,也证明了这一点。”战传说拾起了地上被左知己踢开了的药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