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四章 人剑合体(第2/4页)

战传说向哀将迈步而进,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使他充满了神秘的魅力。连哀将亦有片刻的时间忘记了自己的使命,而只知怔怔地望着有龙虎之势的战传说。

战传说在地下冰殿中,曾因为难以承受被歌舒长空注入体内的接近无穷太极的内力,以至于周身肌肤皆出现了鳞状裂痕,而此刻,所有的鳞状裂痕已神奇般全部消失。谁也不知在刚才惊心动魄的时刻内,战传说有着怎样的经历。

战传说向哀将迫进时,遗恨湖四侧岸上的水仍在不断地流进湖中,遗恨湖的湖水水位逐步升高,其情景十分奇特。

哀将已无暇理会这些,他甚至无暇去顾及属下银盔劫士的安危如何,而只是集中心神留意着战传说的一举一动。他自己也不明白,以战传说先前与歌舒长空、与自己麾下银盔劫士交战的情形看,对方的修为应在自己之下,但为何此时自己却不由自主地萌发忌惮之心?

战传说终于在离哀将七丈之外驻足,湖水不停歇地退回遗恨湖中,轻轻冲击着战传说双足,有腾腾水雾萦绕其身。战传说正视着哀将,两人的目光在无声地较量。战传说忽然无比自信地一笑,打破了沉默,道:“你是为了寒母晶石而来的,是也不是?”

哀将不示弱地道:“是又如何?”

战传说毫不迟疑地道:“好,我答应你,你可以取回你所要的寒母晶石,但必须让我等离开隐凤谷!”

哀将沉声道:“歌舒长空窃取我劫域宝物寒母晶石二十年,难道本将会答应只取回寒母晶石便一了百了?隐凤谷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战传说道:“你太高估自己的实力了,其实你的剑法我可以轻易将之破去。那时,你即使想全身退出隐凤谷也无法实现了。”

哀将不屑地道:“你狂妄得近乎无知了,歌舒长空你都胜不了,更何况是本将?”

战传说胸有成竹地道:“你的苦悲剑最可怕之处便是为剑所摄的十三剑道高手的屈死灵魂,但此剑法的破绽亦在这点上。我只要诱得剑上所摄十三冤魂反噬你自身,那么我将可不战而胜!”

哀将神色倏变!

战传说继续以言语对哀将施以巨大的压力:“若我所猜没错的话,你们是因为惊怖流的缘故,才会不远千里来到隐凤谷的,惊怖流之所以这么做,只是要利用你们,难道阁下会甘心为他人所利用?”

略略一顿,战传说似乎有意留给哀将思索的余地,随即道:“若你依我之言而行,那么不但可如愿得到寒母晶石,而且还可全身而退,否则,你我相争,斗得鱼死网破,最终得利的只会是惊怖流!”

说到这儿,他神秘一笑,紧接着道:“惊怖流更阴毒的计谋还在后头,他们可以将有关寒母晶石的消息透露给你们,同样可以在你们遭受挫折后,把你们出现在隐凤谷的消息在整个乐土散布。到那时,即使与你们没有直接利益冲突的乐土诸派族,也不会容忍你们在乐土境内如入无人之境,那时只怕要折返劫域已是难上青天!”

哀将当然知道大劫主之所以会让自己领三十银盔劫士赶至隐凤谷,的确是惊怖流在其中起了作用,战传说所言可谓一语道中。加上战传说还道破他苦悲剑的弱点所在,这更使哀将有所忌惮,他的语气开始有所松动了:“歌舒长空似乎与你有隙,本将又凭什么信你能交出寒母晶石?”

战传说道:“很简单,歌舒长空之所以窃取寒母晶石,就是为了营建一个地下冰殿,以保全他的性命。如今,他已能够离开地下冰殿,如正常人一样生存下来,寒母晶石对他来说就已毫无用处,他又何必强留此物?你说的不错,我与歌舒长空有隙,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尽力避免与你一战,只想在隐凤谷中与你各取所需。至于对隐凤谷的仇恨……你应该明白,隐凤谷今日之情形,已是风中残烛,何须劳他人之手毁灭?”

战传说的话似乎提醒了哀将什么,本在迟疑不决的他忽然脸色一沉,沉喝一声:“你们皆已是刀下鱼肉,根本不配与本将讨价还价!”

战传说仰天长笑道:“你所凭借的不过是邪兵‘苦悲’,但有一事你瞒得了他人却瞒不了我:至今你能不能随心所欲地驾驭此剑,还需时时提防那被血符摄制的十三剑客之强大意志力反噬你自身!因十三大剑客皆为你所杀,一旦反噬,其可怕程度可想而知!而我已有十足的信心能激发苦悲剑,使你无法驾驭它,所以,你根本没有半点胜我的机会!”

哀将绝对称得上是一个自负的人,本不应会轻易为他人的言语所动,但战传说言语神色间所显露出来的无比自信及胸有成竹,却使他心中莫名地感到极不踏实。

战传说的笑意更为从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