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杀该杀者,祭乘老

这一声好比惊雷滚落,好不惊人。

连视之为天神一般的武尊,都被左无舟如切菜瓜一样砍杀轰碎,旁人何曾有胆。

乘家上下顿慌了神,往四处奔逃。左无舟扫眼一动,拂袖飞甩,轰隆一面墙飞将出去,啪的落在逃走众人之前,直将这些人吓得是屁滚尿流:“我问你们话,说。”

这数十人战战兢兢,仰望这绝难看见的绝代强者。连连是问得数声,无人能答。左无舟大是皱眉。

恰在这一时,一名年轻人跃将起来,喜悦大喊:“你是林舟,我知道乘老管事的下落!”

这年轻人一声哀鸣,扑通跪下:“林舟,求您为乘老管事报仇。他,他是被乘家折磨之后再杀死的,您不知道他死得多惨。”

左无舟睚眦欲裂,心头火噌的冒起来,几欲爆将来。一晃即出现在这人身前,森冽无比:“你说什么,乘老是怎么死的!”

这年轻人惨然,又愤怒:“我年幼时,乘老对我有活命之恩。他老,是被乘家抓起来,打得遍体鳞伤,又打断了双腿,吊在旗杆上,就这样没了。”

“好,好,好!”左无舟怒极反笑,于他有救命大恩的乘老,竟然死得如此凄惨。胸膛高鼓,一声怒啸,宛如海天一线的怒潮奔腾,声震十里:“乘太忠,乘时风,我取你们乘家性命!”

“无关人等都给我走!我只取乘家人性命!”

这群人一哄而逃去。独剩下这年轻人咬牙切齿:“我认得乘家的人,我来为您指认。”

……

……

气息全开,感知释放,这区区武尊以下的乘家人,如何挡得住左无舟的搜索。

乘太扬死于混战当中,自然,仍是没有留下全尸。

乘时风却趁之以混乱,偷偷跑了。

真个是一通快意无限的豪杀,直杀得乘家别院处处都是惨嚎声,直杀得乘家直系处处逃窜,杀得他们发狂发疯,杀得他们只恨为何生下来过。

执刀只斩不信不义之人,乘老如此忠心耿耿,却被乘家残忍所害,何来信义。

仰天悲歌一曲,念及乘老之恩之情,愈是悲从心起,悲愤欲绝。

清光乘家别院,剩下来的数十人战战兢兢,惶恐无比。左无舟冷然扫视,拂袖间,杀心渐褪:“你们与此事无关,走吧。”

目光凝往乘家的一些未成年人,以及几个孱弱女子,左无舟颌首,按奈杀心:“你们手无缚鸡之力,杀之无益,也去吧。往后,若想寻我为乘家报仇,只管来寻我。但下一次,就是鸡犬不留了。”

一群乘家下人,以及旁系互相看了几眼,眼中恐意消褪,连道不敢不敢。他们又不是疯了,寻武君报仇?

当即一哄而散去。

……

……

纪小墨在一旁冷言冷语:“容河区的人都说你是杀神是凶神,我还道你有多么凶残暴戾,看来也不怎的。不杀妇孺,不杀平民,不杀无关者。你算是哪门子的魂修士。”

“魂修士,哪一个不是斩草除根之辈,漫说是妇孺平民。换做随便哪一个魂修士,这乘家连直系到下人奴仆,都必是鸡犬不留。”纪小墨讥笑:“杀神?凶神?我看你是傻神,熊神!”

左无舟颌首:“能收能放,能进能退,乃是我的座右铭。妇孺平民及无关者,只要没向我拔刀,我尚且杀之,那就是一味滥杀,与灭绝人性的杀人狂又有何分别。”

“如此一味滥杀,我心就已是走火入魔了。”左无舟目光坚毅:“不论何人向我拔刀,我绝不留。妇人之仁不可取,滥杀也绝非大道。”

“杀该杀者,留该活者。”

这些无关的妇孺平民等,基本没修为可言,称不上后患。况且,只要自身实力强,就无惧任何挑战。

顿得一顿,左无舟神色淡漠:“换做你是我,你会不会!”

“不会!”纪小墨脱口,她有一家被惨遭灭门,鸡犬不留的经历。对此,从来只有深恶痛绝,怎会做得出。

看着有杀神凶神之称的左无舟,纪小墨油然诞起几分说不出的滋味,心中一念起:“他是魂修士中的怪人,可偏生又怪得很有个性。”

……

……

霜星皇宫。

霜星皇帝骤闻噩耗,一时几欲晕厥,摇摇欲坠。以武尊修为与见识,几是不敢相信,咆哮作吼:“戴武帝怎可能会输给两名武君,一定不可能!”

无怪皇帝不肯接受,霜星一大武帝,六大武君,一夕竟已沦丧了四大武君,戴武帝已不知去向。戴武帝去追杀左无舟和纪小墨,回来的却是后两者,结果是何等,就不必多想了。

霜星一夕惨遭至沉痛打击,可称惨痛之极。经此一战,若无补充,必从一等一的大国,陨为受人欺压的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