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忍辱偷生

诸葛天边的此举不仅让司徒马飞二人感到疑惑,也让高台之上的公子虚怀谷大日世子古骆与齐星渊疑惑不解,不知道这位神秘低调的诸葛天边究竟是什么意思。

只是疑惑归疑惑,对于虚怀谷这种哪怕在云端也是高高在上的九大公子之一来说,这点疑惑根本不算什么,确切的来说他根本不在乎诸葛天边究竟想做什么。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伸开双臂,仿若在感受着什么,又仿若在等待着什么,片刻之后,待他睁开眼之时,嘴角浮现出一抹轻笑,道:“既然如此,那今日便成全你。”话音落下,他手中太上混元旗已然飞上当空,绽放出耀眼的光华,整个小佛灵界又一次如天地交叠,阴阳交合,日月交错,一切的一切仿若都在此间静止。

刚才所有人都亲眼见识过这太上混元旗的威力是何等强大,瞬间便将莫问天的大梵天无上分身碾压溃散,而此刻太上混元旗再次绽放,目标赫然是诸葛天边。

他会和莫问天一样被碾压吗?

就在所有人惊疑之时,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诸葛天边竟然没有动,他依旧是那么静静的站着,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放在身前,神情淡然,目光平平,无悲无喜。

他是什么意思?

他难道真的不反抗吗?

他难道真的准备受死吗?

眼看太上混元旗就要插在他的头顶,诸葛天边仍旧没有动,哪怕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这一幕让司徒马飞和李凌天二人不可思议的对视一眼,虚怀谷、古骆、齐星渊三人也大为震惊。

咔嚓!

在所有人的惊恐声中,强大而又恐怖的太上混元旗就那么插在了诸葛天边的头顶,咔嚓!甚至已然插进诸葛天边的头颅,诸葛天边当场七窍出血,面如死灰,然,他依旧没有动,只是神情变得痛苦起来。

“为什么!”

司徒马飞和李凌天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个偌大的问号,他们想不通诸葛天边为什么没有反抗,他们知道太上混元旗或许很强大,但以诸葛天边的本事他若死磕的话,太上混元旗未必就能奈何得了,甚至只要他豁出去,说不定还能逃出去。

可是没有。

莫若死磕,也莫若动手,他连反抗都没有,就那么任由太上混元旗插入自己的头顶。

“会不会是诸葛天边自知不敌,所以才……”司徒马飞惊恐的呢喃道:“毕竟他要面对的不止是虚怀谷和古骆与齐星渊,还有云端之上的九爵子,想来他应该是知道了自己就算躲过太上混元旗,也躲不过九爵子从云端降下的大手段,会是这样吗?”

李凌天知道司徒马飞说的的确是事实,就算诸葛天边躲过太上混元旗,躲过虚怀谷等人,但绝对躲不过云端之上的九爵子的大手段,而且他也深信,如果诸葛天边想逃的话,云端之上的九爵子定然会降下大手段,纵然抹杀不了诸葛天边,也绝对让他参加不了因果碑的开启。

可是即便这样,也不代表诸葛天边就应该毫无反抗的受死吧?

他始终相信,诸葛天边虽然为人神秘,行事低调,可他的野心绝对不比人王莫问天的小,这样一个隐忍的人,怎会甘心就这样死掉?

死掉?

或许吧。

尽管司徒马飞和李凌天不想,但也不得不承认,一旦被太上混元旗笼罩,只有死路一条,任你再强大,也无济于事,因为这件宝贝是九爵子以世界本源的日月精华炼制而成。

咔嚓!

此时此刻,天地仿若在诸葛天边的身上交叠,阴阳仿若在他身上交合,日月仿若在他身上交错,鲜血从诸葛天边的诸般毛孔中溢出,他浑身是血,神情万般痛苦,仰着头,瞪着双眼,望着苍穹,张开嘴,满是鲜血,就连发出的声音都有些含糊不清。

“九爵殿下……既然……既然你要试探我……那我诸葛天边就让你试探……”

“十年前葬古峰之时,我就说过……我诸葛天边绝对不会参与你们云端的争斗……也绝对不会影响你们云端……绝对绝对不会……影响。”

“我对这个世界没有兴趣,一丁点也没有!”

“或许……或许你说我是真命之人……可现在你还觉得我是真命之人吗?”

咔嚓!

太上混元旗的旗杆直接从诸葛天边的头颅贯穿他的身体,诸葛天边发出痛苦的哀嚎,眼中,耳朵,鼻子,口中皆是淌着血,他艰难的说道:“如果……如果我是真命之人的话,上苍岂会容你这样对我!”

“最后……最后……你既然不信,那就尽情的试探吧!我诸葛天边绝对不会反抗,任你试探到底!”

这一幕让聚集在周边数之不尽的人们目瞪口呆,纵然连李凌天和诸葛天边也都是瞠目结舌,高台之上的虚怀谷更是凝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