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持有粉籍的维克托立刻就懂了

勇利第二天仍然没怎么吃东西,因为雅科夫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这个体质虚弱的小子果然身体没调节过来,有了高原反应。

要说严重好像也不是太严重,起码勇利还能睡觉,按他本人的说法,头晕恶心的症状当然是有的,但还在可忍耐范围内,总之用不着考虑退赛。

维克托:“……可是你连肚子被捅一刀的痛,都可以说在忍耐范围内,我实在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你是否真的没事啊。”

“呕!”

昨晚被维克托哄着吃下去的那点东西早就吐了出去,勇利连睡衣都没换,跪在马桶前,胃里空空只差没把胆汁都呕出来。

维克托给他拍着背,担忧的说道:“你确定没问题吗?别逞强啊。”

勇利抬手比了个ok,又俯身干呕了几下,才被扶着爬起来漱口,他挤着牙膏,无奈的说道:“说真的,维克托,我可以自理,所以下次我再有这个症状,你能出去避一下吗?”

维克托惊愕不解道:“为什么我要避出去?”

“因为我不希望自己狼狈的样子被你看到!”

勇利叼着牙刷,模模糊糊的说道:“呕吐是件很恶心的事啊。”

维克托腮帮子立刻鼓起来了,他从背后按住小南瓜的肩膀,生气的说道:“我一点都不觉得恶心!也不会因此就嫌弃勇利!我是你男朋友,我有权利关心和照顾你,你不许赶我出去!”

因为觉得和维克托就这个问题争吵有点傻,勇利干脆不吭声,一时间盥洗室内只有牙刷刷过牙齿的声音,勇利看着眼前的镜子,发现镜中的银发少年还有点气哼哼的。

至于为这点小事生气吗?

勇利也不解啊,他听姐姐说过,妈妈虽然曾拿过全国柔道大赛的冠军,但最初因为玻璃心的关系,有很长一段时间都状态不稳,且直接导致了利也爸爸大学选择专攻心理学,在比赛前更是有拉肚子、紧张到呕吐等症状,那时候爸爸都是给她准备好毛巾和水,然后就避开让她自己调整。

因为宽子妈妈说过,如果让利也爸爸看到她狼狈的样子的话,她会更加心乱。

也许是因为我和宽子妈妈性格不同,维克托也和爸爸不一样,所以我们的相处模式也无法相同吧。

勇利心想所以他之前才不想谈恋爱啊,一旦谈了恋爱,两个独立的个体在更加亲密的相处中肯定会有磕磕绊绊,他不想维克托因为自己生气、伤心,但交往都交往了,除了硬着头皮努力和人好好相处,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热恋期的小情侣就算生气也只是一时,很快维克托就自动略过这遭,和勇利说起了富士台记者来拍摄的事情。

勇利一听就皱眉:“采访?”

维克托点头:“嗯,等我们到热身馆,拍摄就会开始,是日滑联安排的。”

“哦,那到可以理解为什么我事先不知情。”

勇利的语气有点嘲讽:“那些人既看不惯我,又不敢真打压我的成绩,只能玩这种不尊重人的小手段。”

已经打入粉丝内部,持有粉籍的维克托立刻就懂了。

这事说来也不复杂,无非是各国滑联都有各自派系,比如俄国冰雪运动就分莫斯科派和圣彼得堡派,维克托最初被推荐到雅科夫身边训练时被欺负过几次,也是因为他并非是圣彼得堡本地人,甚至来自莫斯科,混了一半法国的血统。

而勇利从出身来算是九州派系,偏偏先后带他的两个教练都是外国的乔西派,虽说名师效应使勇利一开始就备受花滑圈一些冰迷的看好与瞩目,且在老师的传奇性、本身12岁出四周、拿大运会冠军等加成下有了高人气,实则在日滑联内部却是没有根基的人。

现如今日花滑最大的派系名古屋派,就对明明很有成绩,却是无门无派之人的勇利很没有好感,去年勇利在日锦赛遭到的扔白毛巾、到了会议室连凳子都没得坐等待遇都是证明。

若是勇利向那些人示好可能处境会好点吧,偏偏大佬不可能对一群心怀鬼祟的小人低头,去年还在某个采访中表现得超级刚,估计被他气到的人很是不少(见156章)。

与此同时,作为日本人来说,勇利在很多地方都显得不那么融入群体,他一年回国的时间不超过2个月,长居圣德彼堡,他不参加日滑联举办的花滑夏令营,会直白的表示自己对某些人的瞧不上,对前辈们也是仅有礼貌,不曾显示出恭敬的姿态。

于是在拥有大批粉丝的同时,他的言行也让许多人认为这个年轻人太有个性,黑子也并不少,有些言论看得维克托都肝疼,什么“做作”、“戴耳饰的男选手太阴柔娘气”、“胳膊肘向外拐”等等。

他家小南瓜是个坚毅果决的纯爷们真汉子,没有任何做作的地方!戴耳饰又怎么啦?都说男女平权,女人能剪短发作中性化打扮,男人戴耳饰碍着谁啦?至于胳膊肘向外拐更是无稽之谈,以勇利的潜力,如果他想改国籍成为归化选手,有的是国家欢迎,但他一直坚持以日国籍出战,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