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伊索不适应的用冰冷的手指抓着杰森的脸颊把杰森的脸远离他的脑袋，杰森忍不住勾起嘴角，伊索的动作让杰森有一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伊索有洁癖不喜欢突如其来的触碰，杰森知道这一点，非要故意去靠近伊索，看伊索一副想锤自己又锤不过的表情。

“啧，做梦去吧。”这样说着，伊索还是从衣服兜里掏出漆黑的手丶枪，刚才用来处决奥拉的那把。杰森的笑意更加明显了，还是和过去一样口嫌体正直。

“你想要危险一点的还是安全一点的？”伊索的手指圈着□□扣转圈，他微笑着问道。

“有什么区别？”杰森。

“其实没有特别大的区别，大概是你是否需要躲一颗子弹。”伊索跃跃欲试的举起枪瞄着杰森。

仿佛躲子弹真的像他说的那么轻松一样，子弹刚发射出去枪口的温度绝对可以点燃一支烟。“怎么样？要试试吗？让我看看没有武器的罗宾能不能躲掉子弹？”

杰森嘴角抽了抽，他觉得伊索想试试自己能不能躲掉子弹是假，想借机杀了他是真。“不了，还是安全一点的吧。天气冷了，身反应速度慢。”

“行吧。”伊索轻飘飘的瞥了眼杰森，心想，前几天揍我的时候完全没看出你的反应慢。

伊索快速卸掉弹夹，抽出枪口边的金属丝又把金属块一起扯掉，伊索拿起缺了一块的枪在杰森眼前晃了晃，杰森从善如流的把烟凑到枪身上被挖出来的金属块原本该在的位置。

伊索打开保险栓扣动扳机，细小的火花窜起点燃了那根烟。杰森咬着那只烟满意的拍了拍伊索的肩，毫不意外被对方打掉了手。

“找小丑的儿子点烟，你的蝙蝠爹地知道了会把你皮打掉的吧？”伊索小声的吐槽。

“你真的是小丑的儿子？”杰森用手指夹着烟，风有些大，使得他手指间的光点忽明忽暗。

“是的，货真价实。”伊索淡淡地说道，他垂着眼帘让杰森看不清他眼中的色彩。“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想当他们的孩子。”无论是蝙蝠侠还是小丑都不是他想要的。

杰森这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伊索，不对，应该是他不知道他应该以什么立场去安慰伊索，罗宾吗？

别逗了，罗宾安慰狂欢兔？这简直和谜语人挑衅小丑不是为了和小丑争夺蝙蝠侠头号宿敌的称呼，只是为了逗小丑笑一样不可能。

这时，雨再次下大了。杰森和伊索唯二两个没有打伞的人在哥谭显得格外不合。

杰森记得，伊索的母亲在他十岁那年就死去，杰森猜，大概在他被蝙蝠侠带回去不久，伊索被小丑找到带走，所以他在偷偷回到他们的家时才会找不到伊索。

杰森想不通，为什么所有倒霉的事情都发生在了伊索身上？他原本以为伊索和他是一样的是被世界抛弃的，直到他被蝙蝠侠带走伊索成为了狂欢兔他才发现被世界抛弃的只有伊索。

伊索失去了母亲、他生命唯一的支柱，在伊索好不容易习惯有杰森的日子时，蝙蝠侠抢走了杰森、再次斩断了伊索生命中的支柱，随即伊索被小丑带走。

之前在香料厂他们因为打抖掉到香水池里，透过被水打湿紧贴着伊索身体的白衬衫杰森看到了伊索身上交错的伤痕，那是新伤，是同一种武器造成的，杰森自认为的那是小丑留下的，因为小丑家暴哈莉奎茵已经不是秘密，不过那时的杰森只是觉得可笑和活该，被小丑家暴的狂欢兔，就和哈莉奎茵一样是中了名为小丑病的病人。

直到杰森发现那是伊索杰森才突然觉得心疼，尽管他也因为愤怒而狠狠地揍了伊索一顿，他相信自己的力道，他没有一丝手软他几乎把伊索的五脏六腑打碎，但是杰森不后悔，杰森从没后悔过，伊索的刀子也扎进了他的身体里，一报还一报，不是吗？他和伊索之间是公平的。

雨水顺着伊索的发丝流下，伊索为了不让面具太早因为电路进水而失去它的灯光，他取下面具揉进了包里。

伊索甩了甩脸上的水珠又用手抹了把脸，皱眉看着望着地面发神的杰森：“烟湿透了点不燃了，你还打算跟着我？”

杰森这时才发现点燃的那根烟已经被雨水浇灭，杰森把烟蒂丢进路旁的垃圾桶，杰森挑挑眉道：“当然。”

伊索把打湿的刘海抹到发顶，露出他光洁的额头，他勾起嘴角问：“你喜欢枪吗？”

“喜欢的不能再喜欢了。只是蝙蝠侠不允许我用那玩意，他总是以容易造成致命伤的理由来拒绝我想要枪械的请求。”杰森耸耸肩。

“你会用吗？”

“当然，蝙蝠侠不允许我用枪，可这不代表蝙蝠洞里没有枪。”杰森意味深长地说道，他没少在布鲁斯不在蝙蝠洞的情况下偷玩蝙蝠洞里的枪械，然后在布鲁斯回来之前或者阿尔弗雷德察觉之前把它们放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