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谢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住了,还、还能这样?要不是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他都怀疑是不是这雷特么成精了!

劈到一半还能拐弯的?拐就算了还能说劈就劈说消失就消失?

谢宴因为被吓到,就这么揪着阮晟的手腕忘了反应,好在他们两人走在前头,加上衣袖宽大倒是一时间没人发现,更何况,身后的文武百官也都呆住了。

他们大部分都是三年前见识过之前那场祭祖的臣子,不少部分也有老臣见识过当年的壮举,本来一开始也没多想,后来新帝登基第一次祭祖乌云密布台阶愣是碎了一块,他们心里突突一下,可先帝就这么一个皇子,先帝走之前这位就是太子,他们难道还能因为祖祠里的台阶碎了一块就说新帝怎么着吗?

这说出去万一被有心人利用还不说他们有谋反的心?左右就这么一位子嗣,他们硬是当成什么都没看到。

这次来的时候心里其实也直敲鼓,想着万一要是再次出什么乱子可怎么办?一踏进来看到天黑下来的时候心脏噗通噗通跳了起来,结果,劈到一半戛然而止,这让他们偷偷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就说么,过去怕也是凑巧吧?否则,这事可就没法解释了。

在场除了几个李将军的人提前有别的心思意外觉得不爽外,倒是没过多的情绪。

李将军脸色难看,他本来想等着这次如往常那般出现问题,到时候他散步出一些消息,他这位外甥自然会着急求到他这里,到时候他自然也能利用这一点,让皇上把罪责怪到燕妃头上,说是因为妖妃让祖宗不满才导致的这件事,既摘了可能降到皇上头上不好的话,又将燕妃给解决了。

可谁知,往年不是……更何况,他之前从他那胞妹口中不经意听到她不小心说出的话,先帝当初后来不带当时还年幼的新帝也就是当时的小太子再出现,的确是因为小太子一靠近祖祠就会出意外。

但是今日,这意外突然就好了。

谢宴怔愣的时候,阮晟也没好多少,他面上不显,可眼底的神情显然也是意外诧异的,这整个皇宫里知道他情况的只有三个人,他、父皇以及慈宁宫的太后,父皇没了之后,这世上也就两人知晓。

他很清楚自己过来祭祖会出现意外,他也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甚至做好了准备,这才会带着谢宴过来,只因为之前听到他对自己的兽身提及楚国的细作让他想办法在祭祖上搞破坏,既然注定这场祭祖会出问题,他也乐意免了他被楚国的人针对就带了过来。

可谁知……

他很清楚,当时的确雷是劈了下来,结果就在谢宴靠近的瞬间就消失了。

阮晟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一步步继续往前走,只是视线却是看了过去,这时候谢宴也回过神,默默吞了一下口水,两人对视一眼:皇上?

阮晟面无表情垂眼落在谢宴还握在他手腕上的手。

谢宴反射性地松开,结果,只听头顶上方再次轰隆一声,谢宴吓得嗖一下又握住了,轰隆声消失,就听到身后有文武百官倒吸一口气,惊喜道:“金色的日光啊……”

谢宴抬头去看,只见头顶上的日光因为刚刚的乌云散尽后,日头直接照下来,竟是金色的辉光,不过并不明显,往日里瞧见也不会这么惊喜,可问题是,与之前的对比的确特殊了些。

谢宴低头看着两人相触的肌肤,觉得这事有点匪夷所思,这也太邪乎了。

阮晟很清楚自己的情况,此刻他也几乎确定他这次没出事是因为谢宴的缘由,可他这么一靠近自己就解除了祭祖的危机?

他想不通,这会儿也不是多想的缘由,他很快抬步到了祖祠的内殿前,抬起头望着香炉里燃烧着的焚香,正式开始祭祖,而阮晟没说让谢宴松开手,谢宴老老实实就这么借着宽袖的遮挡亦步亦趋跟着,肌肤相贴。

只是身后这么多人,他掌心也忍不住汗湿,却也没敢松开手。

李将军皱着眉,一开始就不太高兴这次竟然没出现意外,不仅如此,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连祭祖上香都要带着燕妃?这种待遇只有皇后才有,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当真要立燕妃为后不成?

李将军在阮晟就要结果许公公手里的两份香递给燕妃一份时,终于忍不住开了口,“皇上,虽说这时候开口不合时宜,可臣有话说,燕妃并非皇后,甚至还未正式上玉牒,这时候来上香不妥。”

阮晟站在那里没回头,他是知道谢宴想离开皇宫的,所以虽然封了妃,并未让人把他的名字上玉牒,日后若是他想走,随时都可以,他有他的打算,可被李将军当场说出来,他脸色并不好看,上玉牒这种事并非李将军所能管辖的,他却能知道,看来他这个亲舅舅的手伸得可真够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