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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好消息和坏消息总是交替冲击着每一个人。

爷爷终于苏醒过来了,也能吃东西了,可他还是不大认人。还有一件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钱欢的二叔钱梓川带着他二婶和五岁的女儿回到了北京。原来他根本不像传言中说的,在一家超市销售女性用品(不过的确是在超市干过一段时间)。但二婶这个女强人居然在南方做水产生意发了——用时下流行的话说就是承包了一片鱼塘,不过是她自己当起了总裁。北京女人就是霸气——如果当初爷爷就能预见到二婶是这么彪悍的女子,就不会死活都不同意二叔这门亲事了。

他们举家搬离了北京,到南方发展了两年,现在二婶的公司已经是上千万资产的大企业了,而二叔也有了一个新的身份——职业经理人,不过就是,给自己太太打工。

这下子,不但爷爷的医药费以后不用钱欢操心,连钱乐一直读完大学的费用都被二叔承包了,用钱乐的话就是,二叔二婶都是霸道总裁。

二叔半开玩笑地跟钱欢说:“大侄子,你也该歇歇了,虽然是你爷爷把我撵出这个家门的,反正他现在也认不出我了,父子俩哪有隔夜仇。你看他现在变成这样,我也该回来尽尽孝道了,这也是你二婶这些年来的心愿。也许你要问我为什么不早回来,作为这个家的孽子,我总得混出个人样来才能在你爷爷面前抬起头来,所以这些年苦你了,二叔对不住你。至于你呢,就去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吧,赶紧把那晞娶回家,操办婚礼的一切事宜都包在你这个二叔身上了。”

钱欢跟那晞说了二叔的打算,然后兴奋不已地总结道:“还真别说,最近我特有一种突然当上富二代,马上迎娶白富美,跑步进入共产主义的错觉,这种感觉特不真实,我几次做梦笑醒过来都会先掐一下自己大腿看看到底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我还真有点想不明白,是幸福总是来得这么突然呢,还是生活就是这么充满意外。”

“我觉得是后者。”那晞眯起眼睛靠在他肩膀上,“要是没有意外发生,咱俩也不会认识了,你说呢?这叫打一棒子再给你一颗蜜枣,先苦才能后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