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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比身上穿的裙子色儿都黑,走路幅度比刘翔跨栏还雄壮——这就是那晞此刻的真实写照。

没人能在大区领导面前出尽了洋相并被直属上司讽刺挖苦了一天之后还能保持好心情,起码还没修炼到圣母级别的凡夫俗女那晞是做不到的。

她从包包里掏出家门钥匙,把钥匙当成了匕首,把门锁幻想成虎姑婆的心口,扑哧一下插了进去,金属和金属摩擦过猛冒出了一股火星子,她扭转钥匙,想象着自己捅完虎姑婆再上脚补那么一下,她应该就会像周星驰电影里的小角色一样满嘴喷血,连大喊“那姑娘,饶命啊”的机会那晞都决定不给。

那晞正以自己独有的精神胜利法免去了缝制小人儿施巫蛊的工夫,就感觉门连带着钥匙和她的手被一股力量往里拉去,以至于她抬起的飞脚都踹了个空。

门开了,一个打死她都想不到的人竟然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来人穿一身她最膈应的淡粉色真丝睡衣,一头长发松松垮垮地歪斜着扎了一个马尾。

脸上未施半点脂粉,但素面朝天的样子更平添了几分绿茶气息,这突如其来的晴天霹雳,差一点就让那晞CPU短路中风倒地,还是被俞晓菲的大熊掌拍了一把之后她才如梦初醒地吐出一句话来。

“这是我家吗?我没走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