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尊主恕罪(第2/3页)


他一用劲,那把剑忽然从中断成两截,剑柄和剑身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好吧,其实那剑本身就有问题。
“何需如此?”聂占道,“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反正那张图也是你当初差点丧命而换来的,我一直觉得愧对于你……”
肖承看不过去,“别演戏了,你和聂弘归最喜欢来这套。”
聂占又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滕风远示意他讲。
聂占道:“我要你去祭拜你的母亲。”
肖承对此极为不屑,滕风远却同意了。肖承心头碎碎念:来了,换个方式打亲情牌,哼!要是如今滕风远不是泱泱大教的教主,恐怕连聂占看都不会看一眼。
滕风远的娘原名贺灵萱,后来改了名,那是位难得一见的美人,哪怕到了四十岁依旧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聂占与她的感情还算不错,唯一遗憾的地方就是没有子女。
当年滕风远出了事,她不久之后也过世,墓地就在枭阳山上,青石黄土修得简单,坟上种了兰花,滕风远知道,那是他娘最喜欢的花。
聂占点了三支香递给他,滕风远的脸隐于面具之下,乌黑的眸子幽深如潭,其他人都退下了,只有肖承坚持要留下来保护他。
一抔黄土,最终成了归宿,滕风远简单地拜了几拜,听聂占道:“当年的事我对不起你,一时冲昏了头……”
“好了,不要废话。”肖承打断聂占,他觉得再继续下去滕风远又要心软,“长石迷图呢?”
聂占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卷,递给肖承,目光却看向滕风远,“风远,你不是我亲生,我对你不够好,但除却方家堡一事,从小到大我也不曾亏待你。”
滕风远莫名来了一句:“听说你自宫了?”
聂占面上微赧,沉默做答。
滕风远道:“那此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祝你早日练成神功。”
黎明的旭日辉映着朝霞从东方跳出来时,滕风远带着人离开了枭阳派。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修谷,宾客盈门喜气洋洋,正是须远大婚的好日子。
新娘进门,锣鼓喧天,礼仪官在高喊着“一拜天地……”
身着红衣的新郎新娘叩首,长相老实的新郎官嘴边荡漾着两个大笑涡,座上的须贯老夫妻更是笑得合不拢嘴,看热闹的人吵着闹着欢笑着,花逸看着别人的热闹,心头羡慕嫉妒恨:滕风远这个呆子把我都吃干抹净了,都没说要跟我拜堂成亲,哼,等他回来绝对不能给他好脸色。
饶是心头如是想,花逸还是忍不住担心他,一个没武功的呆子,跑出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心头想着他,摆满美食的筵席都让花逸没胃口。
晚上修谷请了戏班子,花逸照样看得心不在焉,大概是她表现得太明显,正无趣时莫经年凑了过来,“梁姑娘是觉得这戏唱得不好?”
花逸道:“我只是听不懂他们唱的什么。”
莫经年极为热情道:“莫某可为姑娘解说。”
花逸可不想听唐僧念经,把话题转开:“神捕应当很忙,要四处追查犯人,怎么有空来修谷?”
“我和新郎官交好,好友成亲,再忙也应当过来。而且成亲时来的宾客多,我也可以多问问他们,打听一下有没有某些逃犯的下落,譬如我就从前来道贺的刘镖头那里听说‘催花色魔’最近在江东一带出没。”
花逸笑,“神捕还真是喝喜酒办公事两不误。”
莫经年随时都不忘正事,“梁姑娘随滕教主四处游走,最近可曾遇到飞天雕丘秀,此人耳朵特别长。”
花逸摇头。
“那旋风双刀呢?这是一对使刀的男女,兵器是一尺半的黑刀。”
花逸再摇头,“我家尊主把我保护得这么好,哪里能遇到这些恶人?”
莫经年觉得也对,想了想又问:“有位妇人,与梁姑娘同姓,名雁山,武宏十二年出生,算起来现在应当是四十多岁,梁姑娘可听说过?”
梁雁山,这名字听着耳熟,花逸问:“她犯了什么事?”
“这个,不便相告。”莫经年道,“难道梁姑娘见过?”
花逸摇头,“没有。”
见莫经年还要开口,她递过去一盘瓜子:“神捕,多嗑瓜子听听戏,好生放松一下。”
花逸扭开头,继续去听戏子依依呀呀唱戏,却忍不住皱眉,那梁雁山不是她那没见过面的亲娘吗?哎哟喂亲娘,听闻你当初拿出大把钱和梁谷仓一起建立了鸿华山庄,现在山庄是别人的了,你可千万别说那钱是你偷的!
花逸的娘早几年前就去世了,长成啥样花逸也不知道,鸿华山庄一直是梁谷仓在打理,花逸的娘也就跟个大家闺秀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可是个会武功的女人,敢情是犯了事才隐居在鸿华山庄。
花逸想,等滕风远回来让他去打听一下,千万不要连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