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再逃(第2/3页)


花逸低声嘀咕,“第一句话多重要啊,要是没有了,那这神功还能练成吗?”譬如辟邪剑谱,第一句话是最关键所在--欲练神功,必先自宫,这不自宫的话,就算你把自己折腾死也练不成神功啊?
不仅她有疑问,所有在场的人也开始低声私语,薛老板忙道:“这并不影响各位练功,损毁在百年前造成,但后来的几十年,仍有高人练成神功。此处位于卷首,大概不是实质性内容。”
滕风远一言不发,肖承在旁边叹息,“多少有些影响,后来练成的人就只有两个,大概这句话的内容只能靠个人领悟。”
花逸亦点头,“既然是第一句,肯定是基础,若连根基都打不好,还练什么功?”
薛老板站在中心处,朗声道:“竞拍底价五万两白银,每次举牌增加两万两,当然,欢迎各位直接喊价。”他敲了一下旁边的锣,咚的一声之后,道:“现在竞拍正式开始。”
话刚落音,边上就有举牌,他高声道:“七万两。”
有人直接喊,“十万两……”
“十二万两……”
“十四万两……”
一个响亮的声音道:“二十万两。”
喊话的是紫云派的大弟子,声如锣鼓,嗓门又响又大,立即引起一阵唏嘘,倒不是在唏嘘这价格,而是唏嘘喊价的人,紫云派是一个三流小门派,素来低调,今日却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滕风远给了肖承一个眼色,肖承喊道:“二十五万两。”
那紫云派在肖承话刚落音时就举牌,一副老子有钱老子不怕你的样子。
肖承又道:“三十万两。”
那紫云派又举了牌,生怕心经被人抢了一样。
滕风远静默不语,似乎极为不悦,望着紫云派的掌门,眸中杀机四现。
花逸为紫云派捏了一把汗:如此穷追不舍叫价,不知道滕风远会不会找他麻烦。
有人再喊:“三十五万两。”
紫云派掌门立即举牌,薛老板高声道:“三十七万两,有人出价三十七万两。”
滕风远侧头和肖承说了什么,肖承没再继续加价,似笑非笑地瞪着紫云派,薛老板声情并茂道:“三十七万两,还有没有更高的?有没有哪位门派愿意出三十九万两……”
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无人应答。
所有人的心思都一样,钱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几十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与其买秘笈,不若抢秘笈。三流小门派,买凶杀人估计也要不了这么多银子。
一声锣响,如惊雷划过,薛老板高声道:“三十七万两,成交!”
紫云派的弟子略显兴奋,而其他人的目光,十分诡异。
花逸扯了扯滕风远的胳膊,“为什么你不加价?”
“大门派这么多,个个势在必得,这样加下去起码要上百万两,岂不是被人白白赚了?”滕风远高深道,遥遥看着紫云派的人,眸色复杂。他拍了拍花逸的肩,“你先回去,本座要留下看看情况。”
花逸知道滕风远在打通衍心经的主意,不再多说,起身便走。
她依旧是坐马车回去,除了车夫,只有一名护卫送她,马车行了一刻钟,忽然车门一阵摇晃,随即停了下来。
花逸打开门,见秋星河正把那车夫推下车,“你把他杀了?”
“我哪有那么大本事?撒了把迷药,把他迷晕了。”秋星河一扬马鞭,马车重新上路,一边赶车一边发牢骚,“没想到你今天居然不跟司空骞走,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就算不嫁给他,你也先脱离穿云教再说。”
花逸出来和他并肩坐在一起,“我就知道你不会把我丢下不管。”
“要不是看在你当初救我于危难之中,我现在都懒得管你。也就是今天机会不错,我顺便帮你一把,滕风远那帮人今晚肯定会守在卧虹窟门口等着下手。”秋星河抱怨,“可千万别让他知道是我劫走你,我还不想被追杀。”
斜阳西沉,马车被秋星河赶到城南的僻静处,“往前面走可以出城,或者留在布火城找个地方躲起来,你自己选。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以后的路你自己走。”
花逸感激他,“谢谢。”
秋星河递给她一个钱袋,当然作为回报,他拽走了花逸脖子上的七宝项链和两支镶着宝石的金步摇,“算我给你换成现银。”
他和花逸性格有些相似,爱钱,贪生怕死,能帮别人的会尽量帮,临走前又从怀中掏出两包药粉递过去,“看你现在混得这么惨,英俊潇洒的秋公子把压箱宝底的东西送给你。”
花逸接过来,准备放在鼻下嗅,秋星河却阻止她:“小心点。一包是迷药,你现在没武功,紧急时可用来防身,撒过去就行,我给你的东西绝对是有钱都买不到。”
花逸猜测他刚才就是用这种迷药对付车夫和护卫,又问:“那另一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