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3/3页)

童淮后知后觉地感到丢人,耳垂一下热了,浑身不自在地拍开他的手:“我只是来不及敲门。”

“既然偷听,就要听到底,半途而废往往容易滋生误会。”薛庭恍若未闻,见老师来了,声音轻轻低下去,“我的回答是,不换。”

童淮静默片刻,一方面有点自己都不想承认的小开心,一方面又很羞恼:“我又不在意,跟我说干吗。”

见他嘴犟,薛庭眯了眯眼,有点小小的不爽。

趁着班长喊起立,他故意碰掉笔,踹了踹童淮的鞋边。

替人捡笔是学生时代必经之事,童淮习惯性弯腰去捡,薛庭也随即弯下腰。

视线里满是桌椅腿和同学们躁动不安、踢来踢去的腿,声音倏地静下来,课桌下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狭小又窄。

两人离得很近,薛庭的吐息温热,说话时声音近在咫尺,童淮忍不住侧了侧耳。

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教室里的空调不知被谁开了十九度,冷飕飕的,不穿校服外套都不太挨得住。

他耳朵敏感,那股温热的吐息徐徐而来,惹得耳朵一阵细痒,虫子似的从耳道钻进心底,再由心脏砰砰的跳动着,顺着血液一股股输送到四肢百骸。

连脸颊也有点发烫了。

“是啊,你不在意。”

薛庭修长的手指越过他,捡起那支笔,两只手不小心碰到。

温热的,冰凉的,触感分明。

这人说话时居然还笑,眼底笑意恶劣。

“一脸要哭不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