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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鲤笑了笑。

  伍颖突然问:“你喜欢他吗?”

  曾鲤懵了懵,又是那句话:“怎么可能。”

  “既然你当他是路人甲,刚才他的车摆在那儿没动,你瞎操心什么?”

  “我……我……”曾鲤连说了两个我,词穷了。

  半夜里,曾鲤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太久没睡这张床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一点也睡不着。她怕影响身旁的马依依睡觉,轻轻的翻了个身,却听见沙发上躺着的伍颖小声地叫她。

  “曾鲤。”

  “嗯。”

  “你一直没睡着?”

  “对啊。”曾鲤问。

  “我也是。”

  “你和宁峰怎么样了?”

  “我觉得他不错,挺讨人喜欢的。”伍颖答。

  “那就好。”曾鲤笑了。

  “你呢?”伍颖反问她。

  “我怎么?”

  “你有没有觉得你这样挺不公平的,对艾景初。如果他真的喜欢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他会怎么想?”伍颖说。

  曾鲤没有答话。

  伍颖又说:“你知道他是谁,知道他和于易的关系,而他却不知道你是谁。你接近他,难道不是因为于易?”因为当时两个人的同病相怜,伍颖是最清楚曾鲤与于易前前后后关系的人。

  “我没有。”

  “别说没有,依依不知道,我还能不清楚吗?他和于易很像是不是?”

  “不像。”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长相。你在东山,他帮你。就跟在老家于易帮你一样。你遇见难堪,总是他来救你,哪点跟于易不一样了?你就在他身上找于易的影子,还想从那儿得到于易的消息。如果他不是于易的同学,也不是替于易打电话给你的人,马依依去不了东山的那天晚上你会求他帮忙?你当时连我都没告诉。你会上他的车?你会跑下山给他送东西?你这辈子不和于易有关系,就活不出来吗?你能有点骨气吗?”

  说到最后,伍颖越来越大声,越来越生气,直接把马依依吵醒了。

  马依依拉开灯,眯了眯眼睛,看到坐在沙发上气势汹汹的伍颖和自己身边一言不发的曾鲤,“你俩大半夜的干嘛呢?”

  “没看见在吵架吗?”伍颖气不打一处来。

  “咱们多少年没吵架了,吵什么呢?说来听听。”马依依兴致盎然。

  伍颖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时,马依依才第一次知道艾景初和于易的关系。

  她听明白后,第一时间捞起枕头就超伍颖砸过去,站在床上指着伍颖的鼻子骂道:“我说伍颖,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在这儿装圣母了呢。于易是你亲哥啊,还是艾景初是你亲哥。以前不是说好了不提于易那个贱男人吗?对那个谁公平不公平,关我们什么事?谁让他认识谁不好,偏偏认识于易,谁让他给谁看牙不好,偏偏给小鱼看牙,谁让他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小鱼。气死活该。咱们小鱼喜欢怎么着就怎么着,于易那么万恶不赦的,咱们收拾不了他,收拾收拾他同学都不行?”

  马依依噼里啪啦说完一堆,自己和伍颖都忍不住笑了。

  曾鲤也微微一哂,“你俩唱双簧呢,一个扮白脸一个扮红脸的。”

  过了会儿,曾鲤的笑淡下去,喃喃说:“其实我有两次都想告诉艾景初的,话到嘴边,又说不下去。那个时候我多幼稚又可笑,更何况他还看过那封信,如果他忘了还好,如果他还记得,那真是没脸见人了。”

  “不想说就不说吧,你有什么义务要告诉他。”马依依说。

  “而且他不会喜欢我的,你们放心吧。大概他只是觉得我比较可怜所以才每次都帮我,”曾鲤又躺倒枕头上,“刚才我不是在向宁峰打听事情吗?那是因为艾景初在找一个兔唇的孩子,仅仅是他在街上遇见的人,他都会尽力地去帮对方。他好像就是这样,外表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其实骨子里善良的要命。”

  如果不是他的善良,也许她后来就不会和于易有那么多的交集。

  但是如果不是他的善良,对初恋求之不得的那种美好感也许会永远存在于她的心里。

  那么她是应该感激他,还是不感激他?

  曾鲤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