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3/7页)

在潘凯臣迅速把人赶走之后,花佐伊立在车边拖着行李不肯上车,她刚想转头自己去拦的士,潘凯臣长臂一撑,将她困于自己与车门之间。

真霸道,不过,不霸道怎能当好总裁?他现在权很大钱很多是吧,她花佐伊又不是他的下属,凭什么要听他指挥!花佐伊愤愤地迎视他,也因此发现了戴在他手腕上与整套昂贵西装格格不入的电子腕表,她下意识地摸向自己手腕。

潘凯臣垂下眼帘,收敛了咄咄逼人的架势,沉默了几秒声音人柔和下来。

   “说说看,来台湾做什么?”

这并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往来空港的车辆很多,不断有行人借过,四周乱哄哄的,有情人的离别泪,有重逢的欢笑声。但是他想谈,正在气头上的花佐伊愿意奉陪。

“我来做什么?总比某人出游包女明星的好吧。”她怒不可遏,嚷得很大声,让路人不由侧目。

潘凯臣不赞同地挑眉道:“我没有。”

“我都看到了,等明天八周刊上架,全台人民都能看到她就像这样,贴着你。”

行李箱嘭地倒地,花佐伊上前一步双手圈住潘凯臣的胳臂,贴上自己的身体。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短路了。

方才还和她针尖对麦芒的男人眼神一沉,臂膀铁箍般将她拉近,锁她在怀,这绝不是让人舒服的拥抱,两人之间近至没有呼吸的间隔。花佐伊努力抬起手,原是为了推拒,但一触及他温暖的胸口,却反而紧揪他的衬衣。

“我们都分手了,别这样。”某人口是心非是为了自己再撑一下面子。

回应她的是双臂的缓缓收紧,还有烙在她耳后炙热的吻。花佐伊的心狂跳起来,被吻的地方灼热发烫,热度沿着肌肤延伸,至指尖的末端。

“记得我说的吗?我没有同意。” 暖热的鼻息呼进耳道,她身躯不住地轻颤,几乎要哭出来。

“但是学长……”

她弱弱的反驳在潘凯臣低头封住唇的那一瞬变成松了一口气般的叹息,接着是天旋地转的混沌,熟悉的气息层层汹涌而来,她爱这个味道,清冽干爽,令人沉迷。

直到被潘凯臣扔进副驾驶,花佐伊还是晕乎乎的,脸上的红晕未褪,眼睛湿润润,显得异常乖巧可爱。

“学长,你都不听人说话。”她小声抱怨。

“有逻辑的话,我自然会听。”

意思很明显,没有逻辑的话他当耳边风,包括之前的分手一说,他从不当真。只是觉得的确应该分开各自冷静。

其实,他是有去见过她,只是花佐伊自己不知道而已。从新国到她的城市打飞的单程在5个小时左右,大忙人每次飞来只能停留片刻,或是看看她跑步的英姿,或是和混混二人组了解下最近有什么项目需要融资,有一次还去A大给花佑玲送过冬天的棉被。他像个隐形人出没在她的身边,用温柔的目光注视她的一切,每当她转身便又隐秘在纷乱的人群中。

既然不想相见,那他可以成全。如此二十四孝男友要是被水明月知道,一定又要惊为天人。

“所以说,你来台湾是去海生馆做痞子介绍的项目,那个叫你妈咪的女孩是水明月的孩子?”三两下潘凯臣就把她说了很久没有逻辑的话,整理出结论。

“是啊,宝姐有些人称混乱,因为明月总是觉得被叫妈就老了,偏要自称阿姨,之后宝姐就彻底乱来了。听说可以去海洋馆,明月就把宝姐打包送给了我。”

对此潘凯臣不做评价,只是在心里对水明月为人继续有了新的认识。

“你能不能不要讨厌我的朋友?”

“怎么会。”他学乖了,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从高雄到垦丁一路景色宜人,巴士海峡美的就像是一块蓝宝石,在夕阳下熠熠生辉。潘凯臣降下车窗,便有温湿的风迎面扑来。这是花佐伊所在的城市从未有过的风景。自从花家发生了变故,她就从未离开过那个城市,这次来到台湾可以说是她再次试探世界的第一步。

红色的跑车犹如一道闪电,飞驰在海岸线,畅快淋漓。

“学长怎么会有这么骚包的车。”花佐伊顿了顿,一副了然的模样,“一定是约会明星用的。”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解释,幽邃的眼眸隐隐有光芒闪动,终是勾着嘴角笑了。

越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人,笑起来就越妖孽。那金黄色的夕阳,悄悄迤逦在他刚毅的侧脸,衬着变幻莫测的海面,纯净的笑容令人屏息,尤其是距离这么近,花佐伊甚至害怕自己心跳声会大到让对方听见,最终只能不知所措地瞥向了另一边。

即使分别了那么久,她仍会为他心动不已,这似乎就是命中注定的事。

幸好这时乔丽斯来电拯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