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我现在住的城市,它从不下雪。(第2/2页)

抬起头,我才发现那姑娘年龄与我们差不多,长得如花似玉,她身上的那套与裴明珠同样标志的衣裳,让她即使披散着的长发被雨几乎淋湿也不显得狼狈。那一刻我终于理解了什么叫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还得靠外表闪着光的衣服,我再次拜倒在了裴明珠的拜金理论下。

不过,那女的似乎脾气挺大,被撞着了之后,立马出言不逊。

还真是,大街上什么不多就睁眼瞎多。

她那番自以为是的姿态,不知为何,让我在瞬间想起了小蝴蝶,那个张牙舞爪的女孩子。

自从三年多以前,裴明珠出院以后,小蝴蝶就全家移民加拿大了。原来,那天她穿得如此淑女,是为了向我们正正经经的道个别,没想到最后还是以狼狈收场,顺便掉了一颗牙齿作为告别的代价。那时候我才知道小蝴蝶也出生在一个不错的家庭,只是自小的兴趣不在功课,加上那个年龄的孩子原本叛逆,又遇上许灼那群人,所以才走上了痞子女的道路。

我记得小蝴蝶走的那天拉着我哭得肝肠寸断,她一边哭一边说平安姐,我要是以后都见不到你了怎么办?如果我再见到了你你认不出我了怎么办?语毕,她将一个小盒子硬塞到我怀里干脆利落地道。

就把这当成我俩相认的信物!

我一打开,果不其然是她那颗悲催的牙齿。见状,裴明珠一阵恶寒,她忍不住发了一下抖然后问我,那么作为回礼,你是不是该抓一撮头发下来包装好送给人家?我白了她一眼,刚想要说什么,候机大厅里已经响起登机的声音,于是我和小蝴蝶就这么一路肝肠寸断的分别了。那个时候电脑还不是很普及,所以我们没能留下许多的联系方式,唯一的就是电话号码,但毕竟相隔了两个国度,数不清的里数,有些感觉,慢慢的也就淡去。

每当想起这些我就觉得很无力,我不知道面对这伟大的时间,我该抱的感情究竟是喜欢,还是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