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400(第2/9页)

360

但我不怕你的拒绝,在你的拒绝面前,我的爱情依然真诚,你哪里知道,爱情是我的一种信念,对爱真诚,就是忠于我的信念――我相信,你的拒绝无法损伤我的真诚分毫,我不会欺骗,我憎恶欺骗,爱情一再受挫,只能使我更加坚定,令我百折不挠,坚强不屈,我知道我不会平静,我无法平静,但我却能用这种愈演愈烈的意乱情迷来等待新的爱情,我宁可如痴如狂地等待,宁可焦灼地寻找,也不会对爱情做丝毫的贬损,我坚信,每一次拒绝都在为我新的爱情增添干柴,而新的爱情一如狂风,只要你答应我,只要你,我的细腰,我的下一个细腰,下下一个细腰,只要你敢答应我,只要你敢对我说好,对我说行,对我说可以,只要你允许我爱你,那么你就是我的火星,那么你就能点燃我,那么你就是我的新的爱情,当你到来之时,当你的细腰对我点头之际,你就成全了我,我知道,即使沦为走兽我也知道,你已到来,我相信你已到来,我相信,你的到来定能为我留下新的伤口,你定能喝去我的爱情之血,定能令我为你破碎――你还会将我踢入爱的深渊,让我坠入万劫不复的狂喜与痛苦!

361

拒绝我吧,爱情!停止吧,爱情!停止吧,有关爱情的一切!

362

停止吧,我的读者,不要再读,即使我叫你亲爱的读者,我也不要你再读下去,你不能再看,我也不能再讲,我一想到你会往下看,就浑身不舒服,你的眼睛就如同热油一样,把我内心的羞耻感煎得滋滋作响,我不应让你看到,更不应让那些我讨厌的眼睛看到,我求你扔掉书本,到此为止,我粗暴地对你叫嚷,让你把书放下,到此为止吧!

363

但是,这个故事,这根扎在我心头的钢刺,这个困扰我的心头之恨,却令我不吐不快,这个故事是我的毒瘤,必须切除,不然它就会败坏我以后的生活,我不应总生活在爱的黑暗里,我得逼着自己说出它,但愿只有一个读者能够看我的故事,一个石头一样的读者,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一具一百年后的死尸,但愿你能毫不动容地将它听完,然后带着我的痛苦扬长而去,不再回头,这样你就救了我,还不须我的感激,还让我放心,你,就你一人,你可以来听,我允许你来,你来听吧,我惟一的读者,对真爱有着最后好奇心的人,我将向你讲出这个故事,这个故事曾令我心碎,事实上,我是那么不愿意讲,而且,即使我讲了,我也会有所保留,我知道我如何保留,我讲述它,但不透露它的真假,我不允许自己透露,因为即使你是我最后的、惟一的读者,我也不认为你有权知道,它是我的私人秘密,它属于我,属于我的爱情,属于我的绝望,它本应与我的骨灰一起飘散在风中的,是的,它应飘散在风中,绝尘而去,最好是,从此以后――让世间不要再有懂得真爱的子女了吧!

364

冯雪光走到我面前,坐下,我仍一眨不眨地看着陶兰,冯雪光伏到我耳边,对我说:"这果儿挺尖的,是吧?"我点点头。

"你最好别碰。"他说。

"为什么?""你就听我的吧,我不会害你的,我和她哥很熟,她们一家人我都认识。""怎么了?""她是不是很疯?"老冯用下颌点点了不远处的陶兰。

"没有啊,她跟我谈文学。""那就更累了,她从来不跟周围人谈文学。""你觉得我拿得下她吗?"老冯看了我了一眼,用嘲笑的口吻说:"你已经拿下她了。"我向陶兰那里看了一眼,回过头来,老冯接着对我说:"跟她逗逗就完了,别惹事了,她十分麻烦。""为什么?你跟她混过?""我没有――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我是为你好,你听我的就完了。""她以前有过我认识的男朋友吗?""她跟一帮画画的混,他们家人――我懒得说那么多了,一会儿,她要是让你送她,你就说还有事,别理她,你要是想跟她玩,下次她来我叫你。"说罢老冯起身离去,走了几步,回来问我:"你还要药吗?"我摇摇头,他走入舞池,抱住一个姑娘跳舞去了。

365

看到老冯不再注意我,我起身走到陶兰身边。

"你累吗?"我问她。

她仍在喘息着,侧过脸来看我:"我很好。"我向她伸出手,她看了看,漫不经心地把一只手放在我的手里,我拉着她,往前走了两步,然后抱住她,与她跳舞。

366

我与她跳舞,用小腹紧贴着她的小腹,我们的双腿摩擦,一阵阵热浪从她的小腹传来,她起初看着我,直盯着我的眼睛看,我只好把头偏过一边,后来我听到她似乎叹了一口气,把头落在我的肩膀上,然后,我们转动,再转动,我摇动她的上身,她的头发轻轻从我脸上蹭过,我的呼吸毫无理由地加快,她忽然使劲抱了我一下,接着又一下,我也稍稍用了一点力,抱紧她,她把腰肢向后微微一仰,因此,我不得不用正脸对着她,只见她对我一笑,从嘴里吐出一块口香糖,然后,她把一双手从我肋下抽出,搭到我的脖子上,接着――她猛地向前一挺身,就如同扑向什么东西似的,一下子抱住我――这已完全是不是跳舞,而是货真价实地拥抱,她的脸已与我的脸贴在一起,我不知周围有没有人注意我们,一旦注意,必然会感到震惊,她就如同要抱住我,爬到我身上一样,事实上,片刻之间,她的双腿离地,跳到我的身上,我以为她在逗笑,便扶住她转了一个圈子,等我放松之后,她却仍旧把我抱得死死的,丝毫没有从我身上下来的意思,我起初认为她HI高了,在任性地闹,忽然,我感到有些异样,当我知道这异样是来自于她在吻我的脖子时,顿时浑身瘫软,事实上,我从未有过这种经验,就连在做过的春梦里,也从未有过,我感到来自她的一双Rx房的压力,还有,她的双臂,抱我抱得那样紧的双臂,就如同在对我说"我不放过你,我不放过你"――我停住,等着她从我身上出溜下来,但她一动不动,我僵在那里,不敢相信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我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