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低调的高干子弟(第2/3页)

  园园今天中午吃多了,现在还不是特别饿,而傅北辰胃口一向一般,好在他点的菜不多,结束时两人也算把桌上的菜吃了个七七八八。

  而傅北辰得知园园晚上回家还要开夜工赶稿,坚持为她叫了一份夜宵打包。走时他俩隔着位子跟程白和沈渝打了招呼,接着傅北辰去取车,园园则拎着夜宵在门口等他。

  餐厅附近车多,挪车很慢。

  她在等傅北辰的时候不经意见到不远处的墙边,有个乞丐坐在地上,正痴痴地望着来往行人。园园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夜宵,走了过去。

  正当她落落大方地将夜宵交给乞丐时,她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她以为是傅北辰,便开口说:“我把你替我点的夜宵送人了。”

  “让让。”这冷淡的语气哪里会是傅北辰?

  她叹了声,侧头看向程白,对于他这种态度有点不痛快,但还是不想多生是非,挪开了身子。程白把刚结账时收到的余钱都给了乞丐。

  沈渝站在他们后面回想起刚才,程白刚买完单,一见程园园走向乞丐他就马上追了出去。她看着程白站在程园园身后,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沈渝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程白,淡泊寡情的人原来也有这样的一面。真稀奇。

  她忽然想到什么,又回头看去,果不其然,傅北辰的车已经停在餐厅门口。他也正看着那边的两人,不动声色。

  园园走回来经过沈渝时朝她笑了下,沈渝回以一笑。之后园园朝傅北辰的车走去。

  等她上了傅北辰的车离开后,沈渝看向身边的人,“原来你也‘认识’程园园。”

  程白看向沈渝,后者耸了下肩膀,说:“她的杂志社在跟我导师合作专栏,我见过她两面。而我大师兄,其实是我导师的儿子。”

  程白自然清楚,不想多说什么,看了眼不远处的H大后门,问:“要我送你进校吗?”

  沈渝摇头,亦真亦假道:“不用了,我看你也不怎么情愿的样子。”

  程白对沈美女的直白不予置评:“那好,再联系。”

  沈渝走前,看着还站在那儿的程白,又望了一眼已经开远的车子。她今天是知道傅北辰在桂记吃晚饭的,是她之前打电话询问老师问题的时候,无意中得知的。但傅北辰约了谁,她不清楚。在医院里遇到程白,脑子一转,就拉了他到了这儿。然后就看到了程园园,说真的,见到程园园她不怎么意外,让她意外的是,程白跟程园园的关系。不像情侣,却又看起来极其熟悉彼此。

  沈渝边走边沉吟:“该不会是兄妹吧?都姓程。”

  坐在车上的程园园不由想到小时候,自己叫程白叫哥哥那会儿,她觉得自己挺傻的。人家明显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她还偏偏就看不明白,还一天到晚地围着人家打转,变着法地想去亲近他。

  这时,车刚好驶过市图书馆。园园转头看去,入口处是一条很宽的林荫道,两边都是银杏,一直延伸到里头的主体建筑。她微一愣怔,下意识抬手摸了下后颈,她颈上的伤,便是在这里留的——

  那天是周六还是周日,她忘记了,只记得,自己跟着程白去市图书馆看书。出来时,天色已有点暗了。两人原本是并肩走的,但在经过这条弄堂时,她的鞋带散了,她便蹲下身去系。她抬头要叫他等等,却发现他已转身在等她,她刚要朝他笑,却突然看到有人抄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铁棍,从小弄里跑出来向他砸过去。她想也没想就跳起来朝他扑了过去。

  铁棍的表面很糙,刹那间她就感觉后颈一凉,一股钻心的剧痛袭来。他被她推开的那一刻,有人在后面凄厉地尖叫了一声,行凶的人慌忙逃了。

  “你颈后的伤,是什么时候弄的?”

  园园听到傅北辰的声音,她侧头看向他。他发现了啊?

  “高一……”她高一,程白高三。

  傅北辰沉默了一会儿,随后问:“晚上你吃得不多,连夜宵也送出去了。路上再给你买点?”

  “不用啦,回头饿了我可以自己煮夜宵的。”

  “也好。”傅北辰想,外带回去的,放凉了也不好吃。

  之后傅北辰的电话响了,是傅教授打来的,似乎是嘱咐他什么事,园园隐约听到什么“文章”“姑妈”。等傅北辰挂了电话,看了眼正好奇地看着他的人,笑道:“傅教授让我记得看下我姑妈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