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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朴脑子里扑闪出一个大问号,刚才那个女的,怎么有点像朱桃桃?或者说那个像朱桃桃的女人就是朱桃桃?温朴心里嘀嘀咕咕,就又下意识地回了一下头,而这一次他连芭指树的影子都没看见,心里不由得空荡了,脚底下的步子也更碎了。

这样一直走到了电梯口,温朴的心也还没有归位,总觉得刚才那个女人百分之零点一像朱桃桃,百分之九十九就是朱桃桃。

温朴心里闹鬼,问自己,那女人就是朱桃桃又能怎样呢?这一问不要紧,温朴在心里把自己问愣了。

温朴确实不知道自己会把朱桃桃怎么样,就转念想那个男的是什么人?朱桃桃的客户?同事?朋友?同学……

温朴快把脑袋想成升空的汽球了,他劝自己不要再往下想了,因为他这时意识到,猜疑是一种心理疾病,更是精神上可怕难戒的窥视瘾,染上了,就会时时发作,发作到没办法收拾时,很容易导致已经扭曲的神经全面崩溃,自己的一个大学同学,就是因为多疑和小心眼,婚后陷进了全天候猜疑老婆的怪圈里拔不出来,结果不到一年工夫,就把自己废掉了,住进了精神病院。

从电梯里走出来,温朴神色灰暗,有点像袁坤在来路上时的表情,而这时的袁坤,看上去倒像是把心里的什么愁事都捻碎了,步子迈得很赶劲,温朴跟他脚步,跟得都有点气喘了。

快要走到茅角屋时,一条短信息进了袁坤的手机,袁坤并没有停下来,走着就把进来的这条短信息读了,然后对温朴说,小高到了,在五茅房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