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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走马湖,丁安邦到湖边上的思想书店转了下,买了本《思想者说》。他已经很久没有认真地读一本书了。这些年,浸淫在官场上,心一浮躁,书也读不出感觉。他摩挲着这书的淡黄的页面,闻闻书中所散发的清香,一瞬间,心地似乎清凉了许多。毕竟还是个读书人哪!他一边走一边想起有人曾说过的,官场都是精英的理论。他觉得很有些道理。官场中人,并不是生来就在官场。他们也是从年青时代的愤青成长起来的。就像一枚石子,他们也有凌厉的时候。只是后来流水的不断冲刷,世态的不断鞭笞,人情的不断磨砺,他们变成了现在的卵石。精英当政,既是一个国家的幸福,又是一个国家的危机。精英一旦腐败,可能比一般的俗人更加可怕。其实,放眼一看,你本身就生活在一个官本位传统的国家,谁能清高地说:我与官场无缘?官场这些年部分人的堕落,某种程度上说,也是整个社会浊流推动的结果。

“老丁哪,怎么,一个人走?”关凌不知从哪儿杀了出来。

丁安邦也一愣,看了会儿关凌,才道:“没事,从书店出来。你呢?”

“一个老同事病了,过来看看。”关凌接着问道:“是不是交通的王立被车撞了?”

丁安邦心想,这事看来影响不小,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好几个人问到了。他笑了笑,说:“是的,不过问题不大。你是怎么……”

“我刚才在路上,听他们说的,说有可能是被人有意撞了的。”关凌瞟了眼四周,“老丁哪,你知道不?王立在告他们交通系统,其实涉及到了市里王……了。”

“……”

“交通系统被他和那个姓李的副局长一搞,湖东的班子已经倒了。桐山正在查。市里本身,也……更关键的,这事牵涉到了高层。据说引起了中央某领导的重视,亲自作了批示。他这也是,把别人逼得太急了啊!”

“王又不分管交通,怎么会?”

“你啊,老丁哪,不分管更好操作嘛!不说了,不说了。那个马国志醒了没?”

“没有。”

“不醒好。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哪!不醒好!”

“不醒是好!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