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高/潮(6000)

宋碧菡和儿子来医院接思虞母子,被这对母子红红的眼眶吓了一跳,尤其小家伙的眼睛又红又肿,小肩膀还不时抽搐,看起来哭得很伤心。

“小佑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痛?”她抱过小佑,从包里拿出包纸巾边给他擦眼泪边问。

小家伙扁扁嘴角,泪眼汪汪:“我想爹地,可是爹地不要我了。”

宋碧菡诧异,望向低着头沉默的思虞,还没开口就听自家儿子开口说:“小面瘫,你不要哭,我爹地也不要我啊,但没关系,我有妈咪就可以了,妈咪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咪,对吧,妈咪?”

小多向母亲抛了个讨好的眼色,宋碧菡板着脸没理他——刚才来医院途中儿子才坦白是他偷偷带小佑顶着大太阳出去买雪糕,小佑有可能就是因此才中暑,而这小子是担心挨她骂才这么讨好她泯。

“我要爹地。”小佑趴在宋碧菡肩头,眨巴着泪眼,一脸的倔强。

思虞望着儿子,苦笑了笑说:“过两天妈咪就带你去找爹地。”

她刚才按那个中年女医生说的带儿子去做了全身检查,但有些检查报考要后天才能拿到,所以就算儿子急着见冷锡云,也要等到后天拿到检查报告再说锶。

宋碧菡听她这么说,不由看她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其实她非常乐意思虞带着孩子去找冷锡云,这样的话说不定两人还能因为孩子而走到一起。

“妈咪,你过两天也要带我去找亲爹地吗?”上车后小多忽地冒出一句,黑亮的眼珠子盯着身侧抱着小佑的母亲一眨不眨,眼底的期望那么明显。

宋碧菡一楞,还没来得及回答,小多又蹙着小眉头看向车窗外说:“算了算了,我还是不要做白日梦的好,亲爹地什么的,他不来找我我就不要他了。”

“……”

宋碧菡望着儿子荡着一抹失望的侧脸,心头愧疚而难过。

儿子曾经有段时间经常问她一些关于他父亲的事情,可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再没问过,她也鸵鸟似的儿子不问她就不去想,却忽略了原来在儿子心里,还是很渴望能够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

可是,她和他还有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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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曾做过梦的思虞当晚一入睡便梦得昏天暗地。

梦境混乱,那张脸却无比清晰。

她梦见自己整个缠在他身上,而他灼热的器官在自己体内穿刺、冲撞、研磨。

她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在身体内部绵密的抽搐时那张脸忽然消失,而她却同样达到了高/潮。

她一个人的,没有他的高/潮。

喘息着醒来,瞠大眼望着天花板,高/潮的余韵还在,而她的身体却一片冰凉。

额头有汗水顺着额角滑落,她闭上眼,任心底那丝悲哀无限扩大,一点点蔓延整个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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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思虞带着儿子去医院拿检查报告,一直忐忑不安的心在医生解释孩子的身体除了轻微贫血其他没什么异样时终于放下来。

“妈咪,你说带我去找爹地。”一从医院出来,小佑便催促母亲。

思虞揉揉儿子的发,微笑点头。

这两天儿子一直念着这件事,她若不带他去,估计他要和自己翻脸了。

而她早已经和宋碧菡打过招呼,并买了回A市的机票。

“妈咪,爹地还会要我吗?”

在去机场途中,小佑问母亲。

思虞亲亲儿子的额头安抚他:“当然,爹地很爱你。”

“可是爹地不接我电话。”

“……”

那天那通电话思虞直觉冷锡云一定在场,毕竟她拨的是他私人的手机,而且电话接通后那端并没有人开口,直到她说是她,才传来黄勃的声音。

所以她猜应该是冷锡云不想和她说话,才让黄勃接听。

这次她带儿子去找他,不知道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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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了三个小时到达A市时,已是华灯初上。

可能是因为马上要见到父亲,小家伙显得异常兴奋,好心情的一直扬着嘴角,让思虞沉重的心情也跟着明朗许多。

一离开机场小家伙立即催促母亲打电话给父亲。

思虞先找了家酒店开了房间放行李,然后又给洗了个澡才带他出门。

去冷锡云住处途中,她掏出手机拨冷锡云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直到的士停下,电话仍未拨通。